中旬,浙江经历了台风的眷顾,自己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中感冒了,脚也不小心扭了。每天一瘸一拐地拖着昏沉沉的脑袋呆在硕大的体育馆中七八个小时听着所谓名师的辅导,虽然很累,但我明白:这是我通向那个渺茫梦想的唯一道路,除此,我别无他法……
退路,什么叫退路?我突然陷入了沉思,真的感觉到了一种从未体会的恐惧。考不上到底会怎样,我会不会再考一年呢?北京的电影梦到底离我有多远呢?
好好考啊,考上了明年回来,正好二十届,连同中国电影百年,你也算黄土坡走出的电影人。一位老师对我说。
下午去了移动公司,这是我在移动公司第六轮的测试了,离开的时候坐在车上,窗外是一场江南的冬雨,有些寒冷,喉咙有些痛。也许不能去北师大,我就将在刚离开的地方工作了,为了生存。
我在浙江师大读中文。这座坐落在黄土坡上的学校对于电影有着独特的痴迷,二十届浙江师大大学生电影节培育了师大人对于电影的狂热,也走出了一位位电影人,比如陈晓云、陈旭光、陆绍阳等等。前年12月底,记载了师大电影发展史的师大电影院轰然倒塌,我的一位师哥在网上写下:“电影院的倒下,就好像岁月的刀子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青春一去不复返。”那时我在做一个有关师大电影节的访谈,一颗颗迷恋电影年轻的灵魂向我讲述着他们在荧幕前关于青春的悸动,当初的灵机一动却成为了如今的黯然神伤,虽然短暂,却足以令人感怀。
于是我选择了考研,而方向则换成了电影。因为我明白,这是一种宿命,逃无可逃。
总以为与自己喜欢的人为了一个共同的方向而一起努力是一件多么幸福而美妙的事,我高中的女朋友去了中国政法大学,于是,在大三那个寒假我将自己要考北师大的决定告诉了她,她说她考北师大附近的本校研究生院,这样我们两个人就可以在一起了。
三年的异地恋是一件十分无奈的事情,而三年的延续也是一件何其幸运的事。
那时,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幸运儿!
记不清谁唱过的一首歌:“长长的列车,带着我离开了你……”苏州开往北京的列车上,短短的二十小时,告别了一段六年的感情。我问她:到底是什么原因?她无语。我以为她受了难以启齿的冤屈,于是赶到了北京。她不在。她室友告诉我,她在火车上认识了一个二外的男生,已经好几个周末都不回来了……
记不得有没有流过泪,还是根本就没有泪了。
为了考研,我住在学校边上的一个小屋里,每天早上起来跑步。因为我相信:汗水蒸发了,就没有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