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葡人对香港的园艺事业贡献也很大,他们将一些珍稀的树木和花卉引进到香港。前面提及的印刷业实业家罗郎也是一位热心的业余园艺家。在朋友的协助下,他先后将澳大利亚著名的冷杉和松树、新加坡的椰子树引进到香港。1876年,罗郎也和另一位葡商在九龙油麻地购买了两块土地和5英亩农田。罗郎也和业余植物学家索瑞斯(Mathias Soares)经常乘船从香港岛到油麻地从事园艺工作,并在大陆的欧人园地中首次生产出菠萝。菠萝种植后来成为新界重要的产业。当时在油麻地罗郎也的园地顺利生长并取得丰收的果树有香蕉、番樱桃、桃树、无花果和普通的番石榴等。澳门葡人在香港热衷于花卉种植。19世纪末,每年为香港花卉展提供大量各种花卉的是九龙一所经营良好、面积最大的花园。这所花园是葡人所有的。业余植物学家索瑞斯在西营盘有一个小花园,进行鲜花栽培试验。他将姜黄色百合花的球茎引进到香港,使这种鲜花在夏季普遍出现在居民的桌子上,或其它装饰物上。后来担任过葡萄牙驻香港总领事的罗马诺(A.G.Romano)在薄扶林经营了一个花圃。他最大的爱好是栽培稀有花卉,收集蕨类植物和兰花。
在语言方面,澳门葡人对英语,特别是涉及到东方事物的英语词汇,产生过一定的影响。早年葡人在澳门、广州,最终是在香港与英国人的交往,导致他们将许多纯粹的葡语词汇,以及葡人从其它民族借用的词汇引进到英语中。澳门葡人的土语对早期中英贸易时代产生的洋泾英语也有过重要影响。这可从早年的文件和书信中看出。澳门葡人引进到英语中的词语主要是有关商业的,涉及财政、货币、度量衡,例如picul(担)、catty(斤)、cash(现金)等,这些都不是来自中文。英语中还有一些与商业和生产有关的词语是来源于葡人,例如Bamboo(竹)、banana(香蕉)、bhang (印度大麻)、mango(芒果)、tapioca(木薯淀粉)、papaya(薯木瓜)、plantain(车前草)、betel-nut(槟榔子)、jack-fruit(木菠萝)、saffron(藏红花)、camphor(樟脑)、sandalwood(檀香)、 beche-de-mer(海参)、cocoa(可可)、agar-agar(石花菜)、arrack(烧酒)、ginseng(人参)等。
通常在英语中使用而纯粹是来自葡语的词汇有praia(普腊亚,佛得角群岛首府)verandah(走廊)、mandarin(中国官员、官话)、compradore(买办)linguist(语言学家)、galleon(西班牙大帆船)、caravel(西班牙和葡萄牙轻快多桅小帆船)、stevedore(码头工人)、factory(工厂)、factor(因素)等。还有一些后来在英语中运用的词汇,如 bazaar(东方国家集市)、bungalow(平房)、pagoda(塔)、compound(院子)、amah(保姆)、boy(男孩、男仆)、coolie(苦力)、lascar(印度水手)、peon(听差、奴仆)、sepoy(英军中的印度兵)、molosses(糖浆)、lorcha(中国、泰国等地欧式船身的三桅帆船)、massage(按摩)、tank(大容器)、chintz(擦光印花布)、curry(咖喱)、copra(干椰肉)、jute(黄麻)等,是最早由葡人在印度和东南亚其它地区使用,然后传入澳门,再传入其它地方。涉及家用物品的普通名词,包括porcelain(瓷器)、parasol(女用阳伞)、palanguin(东方国家四人或六人抬的轿子)、cuspidor(痰盂)、kimono(和服)、calico(白布)、taffeta(塔夫绸)、shawl(披巾、围巾)、cambric(细薄布、麻纱)、cashmere(开士米)等,英语是受惠于葡语。
英语中某些动物和昆虫的名称是受到葡人的影响,如mongoose(?)、alligator(短吻鳄)、albatross(信天翁)、buffalo(水牛)、cobra(眼镜蛇)、mosguito(蚊子)等。
早期港澳关系的上述史实说明,葡语世界曾经对香港的发展产生过某些影响,澳门是葡语世界在亚洲对外交流的一个中心,它促进了葡语世界与外部世界的经济交流和语言文化交流。如果澳门今后能够保持这一历史传统,继续推动葡语世界与外部世界的经济文化交流,澳门对世界和平和人类发展将能做出更多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