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延安整风运动
整风运动
林伯渠在领导边区大生产运动的同时,积极参与领导和投身于整风运动。毛泽东指出,整风和生产“这两个环子,如果不在适当的时机抓住它们,我们就无法抓住整个的革命链条,而我们的斗争也就不能继续前进。”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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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毛泽东选集》第2卷,第1108页。
整风运动,是在全党范围内进行的一次普遍的马列主义教育运动。早在一九三八年十月,中共六届六中全会就作出关于学习问题的决议,提出深入学习和研究马列主义理论的任务。一九四一年五月十九日,毛泽东在《改造我们的学习》的报告中,总结过去党内的路线分歧,批判了理论脱离实际的主观主义学风,从思想根源上分清了路线是非。九月,中共中央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讨论党在历史上、特别是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的政治路线问题,毛泽东作了重要报告,肯定了一九三一年临时中央成立后党中央犯了路线错误。林伯渠出席了这次会议,他以兴奋的心情发言说:毛主席的报告很好,我完全同意。在中央苏区时,表面上看组织生活很严,但都怕说话,因为说错了就要挨斗争,这实际上是组织生活中极不正常的现象。遵义会议以后,我们党发扬了马列主义的优良传统,把党的路线端正过来了,有着重大的意义。一九三六年九月保安会议时,我感觉党更进步了。到西安事变时,便感觉到党更统一了。这次会议上,过去很少说话的同志都说话了,我非常高兴。林伯渠还借用历史上儒学中的汉学与宋学之争作比喻,批判了主观主义的两种表现形式——经验主义与教条主义。他说:汉学只片面强调实际调查,成了繁琐哲学;宋学忽视实际调查成为空想主义。他还作自我批评说:我在边区工作中,对盐的产、运、销及发行钞票问题上,都有自以为是的主观主义;我不是马列主义的教条,而是老经验的教条,因袭陈旧的知识,缺乏创造性。
九月会议上,中央决定编辑印刷《六大以来——党内秘密文件》,组织在延安的一百二十多位高级干部进行理论学习,总结和研究党的历史,所以,从这时开始,在延安党的高级干部实际上就已经开始了整风学习。一九四一年,林伯渠结合学习列宁的《“左”派幼稚病》、季米特洛夫在共产国际七大的报告,毛泽东的《新民主主义论》和《六大以来》党内文件,还写了长达五千字的自传,回顾了自己所走过的战斗历程。
在高级干部学习理论,讨论党的历史问题期间,党中央先后作出了“增强党性”、“调查研究”等决定,提出各级领导的基本任务,就在于了解情况和掌握政策,而系统的周密的社会调查是决定政策的基础,号召全党特别是党的领导干部加强调查研究。林伯渠一贯注重实际,注重调查研究。他积极响应党中央和毛泽东的号召,一九四一年冬,虽已年近花甲,仍然冒着风雪严寒,亲自率领一支二十多人组成的考察团,赴甘泉、富县进行调查研究。
林伯渠这次出巡,没有事先通知县政府。十二月二十日,当他们一行突然出现在甘泉县城时,有几个认识他的人,马上就传开了,老乡们纷纷而来,看到的是一位手牵马缰,风尘仆仆的布衣长者。林伯渠在县政府稍事停留,了解该县的概况及检查工作后,便深入到农村中去。他运用“解剖麻雀”的办法,选择甘泉县三区二乡为对象,把二十多人分成小组,到行政权或自然村,一面参与行政工作,一面进行农村调查,以便全面了解乡村各方面的情况。
林伯渠手持拐杖,走家串户,亲自调查研究。一九四一年是边区公粮最重的一年,他带着这个问题,了解群众的反映。一天,林伯渠和一位姓吴的农民攀谈起来。这位农民虽不认识他,但眼见这位老者和蔼可亲,于是无所顾忌地保侃而谈,最后他说:“今年征收的公粮是比往年重些,但人民不是怕重,而是怕不公平。”他以反问的口气说:“老先生,你说重吗?日本鬼子打来了,老百姓睡觉都不得安宁,八路军拼着性命保卫我们,这样一想,还能说重吗?”
林伯渠每到一个地方,那里的群众就络绎不绝地去看望他。许多人象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向林伯渠倾诉衷肠。他们诉说对政府的意见,揭露某些干部徇私情的事实,对政府某些工作提出建议,甚至连两亲家之间的纠纷都告诉他。林伯渠和他们亲切交谈,了解到很多真实情况。凡和他谈过话的老乡,逢人便说:“这才是我们的主席呀!没有一点官架子。
奇怪的是,我们的一切他都知道哩!”
林伯渠不辞辛劳,亲自检阅自卫军,巡视冬学、慰劳驻军、接见公营商店代表、参加新年庆祝会。他很少有休息的时间,往往刚一下马,就又被请去讲话了。有一天,他发高烧,驻军请求他去参加群众大会,他也毫不迟疑,带病前去参加。林伯渠深入实际,调查研究的精神,使干部和群众深受教育。当地军民对这位慈祥剀切的边区政府主席,倍加爱戴和信赖,无论在什么地方遇见他,人们都争先打招呼,向他反映各种情况,许多老乡提着鸡蛋、面条、爆玉米花等物品,去慰劳他,以表他们的深情。
在甘泉县考察半月之后,一九四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