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民族现代化的轨迹
教育:民族现代化的轨迹当今世界,民族国家间的竞争已从中古农业文明时代,仅凭原始体力肉搏取得的“体力战争”;演化到第一、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凭借人造机械取胜的“机械战争”;发展到现在、未来,已是凭快速信息、先进知识的脑力创造取胜的“知识战争”,在这一波新的竞争面前,完善的教育体系是普及知识,提高国民素质的唯一法宝。在一定程度上,达尔文的“优胜劣淘”法则依然适用,但未来世界的优胜者,不再是发动暴力战争的杀戮者,而是属于那个教育更普及,文化发展更发达的民族。诚如最近美国教育委员会所宣扬的:“如果还想维持和改进我们在世界上尚有的一点竞争力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倾注全力不断改革我们的教育!”
对比中国大陆现在百分之八十的“农业人口”,基本仍处于愚昧无知的蒙昧状态,希望本文能够带给各位一点深思。
⊙ 平民教育:十八世纪欧洲的曙光
在十五世纪前的一千多年,西方文明远落后于中国,史学家称之“黑暗时代”,在教育方面虽然欧洲的贵族精英教育已很发达,但依然由宫廷、教会把持。所培养的对象仅限于王室或上层社会的少数精英,一般平民无法也无权享受。直到宗教改革和文艺复兴以后,教会里的平民化、大众化教育才稍见倪端,直到十八世纪产业革命和工业跃进之后,为一般民众设置的初等学校才迈步向前,而十八世纪后到十九世纪初期,社会大众教育与上层精英教育依然有阶级之分,平民教育依然是简屋陋社的粗茶淡饭,为贵族富家子女所不屑一顾。
当初欧洲的教育状况与中国大陆现在的情景大同小异,法国经过1789年的大革命到1830年革命王朝建立,经过半个世纪动荡,开始社会重建之初,其著名史学家、教育部长基佐派遣490名学监视察全国教育状况,于1837年写出报告:《法国初等教育调查》(3),赤裸裸的揭露法兰西教育的惨状:“不但许多地区还没有学校,甚至全县只有一所学校者也属常事,还有包括十五区的大县竟无一所学校(《西方教育发展史》第26页)”,因而一个村镇找一个能读能写的人做村长就很难,报告还说:那些自喻能读能写的老师,也常无改正学生读写的能力。
⊙ “平民教育之父”菲思泰洛齐
当时,世界上的教育状况大致如此,平民阶级基本处于蒙昧状态。英国虽然是当时产业发达和政治开明的国家,但基础教育方面也是由基督教会所支持的教区小学、主妇学校、贫儿学校、神学院及其他机构组成的慈善学校承担,分散而又不全面。美国当时的情况更落后,而且基本上原样照搬欧洲。中国那时的教育状况虽然有著先进的“科举选才”优势,造就了遍布全国城乡的“士”的精英阶层,但对大众平民教育依然薄弱,普及的教育系统是富裕人家才可以读的“私塾”。
被誉为世界“平民教育之父”的瑞士的菲思泰洛齐,描绘当时欧洲瑞士的学校面貌说:“这种教学象一座大厦,大厦的上层宽敞明亮,显示了高超的技艺,但为少数人居住。中层居住的人就多得多,但没有登上顶层的合乎人道的阶梯,如果有几个人奢望爬上顶层的话,那麽随时可以看见他们,时而用手,时而用胳膊、腿试著往上爬,但这手和脚被一一折断了。最后,大厦的底层居住著无数平民百姓,本来他们与最上层的人们享有阳光和新鲜空气的同等权力,但是,他们住在没有星光的小屋里,不仅不能摆脱令人难受的黑暗,而且视线受限,双眼变盲,他们甚至都不能仰望大厦的顶层”。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开始在贫困的瑞士山区,一点点推行“平民教育”,对人类近代史形成深远影响。
⊙ 平民教圣:人类心灵的使者
菲斯泰洛奇出生在当时欧洲的贫困、山区小国瑞士,当时人们仍歧视性称北欧人为拉丁文明之外的“蛮族”即“NOSTHMEN”。他是一个基督教传教士的孙子,优良的教会传统,从小就教会他如何用真诚、善良的心去无私地爱人们。他一生都在教会孤儿院工作,他当时的处境属于下层人,但他“有一颗伟大的、慈爱的心”。他自述道:我一直充当一位受冷落的,意志薄弱的初级教师,推著一辆只载著一些基本常识的书籍,空荡荡的独轮车,却意外地投身一项事业,包括创办一所孤儿院,一所教师学院和一所寄宿学校。做这些事情第一年就需要一大笔钱,可是即使是这笔钱的十分之一,我也难以弄到──可是,就是这位地位不如牧童,形似乞丐的人,因循著对事业的炙热追求,竟使18世纪末19世纪初的这个人口寡少、产业落后、政治黑暗的山区小国瑞士,一跃成为全欧享有盛誉的教育超级大国,引起各国教育专家和高层政要人士,云集瑞士,观模取经,严然如世人顶礼朝拜的“圣城麦加”,这在人类历史中绝无仅有。后来的西方称菲斯泰洛奇为“教圣”,把他为教育而奉献的崇高精神,视为发自“圣心”、“圣德”。法国著名教育史学者康彼耶赞誉说:“他是人类教育发展中最早呼吁和力行‘爱的教育’之典”。
⊙ 中国本该是世界教圣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