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德培训感想
师德培训感想自20xx年起,**省开始普通高中新课程改革。经过“七年之痒”,改革取得了一定成效,也暴露了“课程结构性缺陷”、“育人模式转型效果不佳”、“唯应试,学生动手实践能力差”、“学业负担未减轻”等一系列问题。基于这种情况,自今年秋季开始,**省决定“深化普通高中课程改革”。
因此,“深化普通高中课程改革”便成了暑假师德培训的最重要主题。在有关这方面的阐述中,听到最多的便是“课程化”和“校本化”。在前不久结束的全市的高中语文课前培训上,一些改革的先行者还结合本学科阐发了自己的认识并介绍了一些实践经验。他们的认识和做法,具有较强的指导作用和示范作用。但是,这当中也流露出了校本化和课程化的泛化倾向。
某老师提出要将“必修内容的校本化”,这是一个颇具新意的话题,体现了她对课程改革的深度敏感。但其观点有一个致命弱点,就是有贴标签的嫌疑。她所谓的“校本化”,实际上就是教师对教材的个性化解读或教材的创造性使用。她也对“校本化”和“个性化”进行了区别,认为“校本化”是学校行为和集体行为,而“个性化”是个体行为。但我以为,这只不过是原来一个人做的事变成几个人来做,只是量的改变而已——还很难说是从“个性化”到“校本化”的质的飞跃。从这个意义上说,实在没必要在“个性化”之外再泡制一个“校本化”来。
就我的理解,一个新概念的提出意味着认识的深化,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个人认为还是守旧为好。不过,就教材的“个性化”处理来讲,她所说的还是很有启发性的,也许可以促进教师对“个性化”的自觉认识。
某老师介绍了文学社团活动的课程化建设,他列举了学生作文的发表和获奖情况,自己和编辑们的联系及以毕业社员为主的文学沙龙等等,表现出了令人肃然起敬的工作热情。其中,最具课程化特点的是他的“分段分类的文学社团教学体系”,他将文学社团教学分为四个阶段,即“初三升高一的社前培训,重在师生的相互了解”、“高一的文史家园,拓展社员的知识面”、“高二的文学创作,针对各种文体讲解并创作”、“高三的高考课堂,链接高考作文、语言运用”。
从理论上看,他的教学体系是较为合理的,因为较符合学生的主体需求。但结合一系列数据,我便有了质疑的冲动。他说,每届社员原则上定为50人,也可适当扩招至70人;社员的文章原则上定为每周1篇,不设上限;文学社每周一和每周五下午第三第四节上课。因此,我就有两个疑问:第一,文学社指导师究竟有多少工作量,这是一个兼任指导师能做到的吗?第二,学生究竟有多少活动量,他们的课余时间能完成这样的写作量吗?就我个人的经验而言,教师和学生是难以承受这样的负担的,至少在我和我的学生是这样。
所以,我甚至怀疑,他的这些说法是不是为了完成课程化主题而临时拼贴起来的。如果这样的话,那真是太悲哀了。即便事实真如他所说的,那么恐怕也只有他能做得到,而他的课程的推广价值就不好说了。
深化课程改革的指导思想为“把更多的课程选择权交给学生,把更多的课程开发权交给教师,把更多的课程设置权交给学校”,这种校本化和课程化的理念应该说是很先进的,但是在实践中也不可不警惕“异化”现象——校本化和课程化的泛化——的出现。
现在,在省教育厅的统一部署之下,几乎每所高中都在大搞校本课程开发。校方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放过任何可以课程化的蛛丝蚂迹。戴上校本化、课程化的有色眼镜之后,它们触目所见都是校本课程。原先就有的一些社团活动、竞赛辅导等等被贴上课程的标签,被强加许多不必要的规定。而每个教师在繁重的必修教学负担之外,还必须承担至少一门的校本课程任务,因为这将和先进评选及职称评选挂钩。于是,这样一来,教师的负担加重,学生的负担也在加重。喊了这么多年的减负,实际上越减越负。减负的定义,无非是将原来一块铁的重量,变成等量或超量的十块大石头而已。
个人以为,校本化和课程化应根据学校实际情况量力而行,而不能为了应付课程改革的评估而赶鸭子上架。而至关重要的是,教育行政部门应尊重教育的事实和规律,不宜大一统地将校本化和课程化作为评估学校办学的一个标准。否则,就有可能导致教育的错乱和浮夸;深化课程改革就有可能成为教育的大跃进,那将会是又一场民族灾难。
如果说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那场大跃进主要是造成一个时期的经济伤害的话,那么教育的大跃进就会是一代又一代人的心灵伤害。中国人的经济伤不起,中国人的精神更伤不起,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