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常回家看看
心愿:常回家看看
这里,我要向大家讲述的,是关于我自己的故事。我叫大伟,是xxx公司的一名业务员。对于业务员来说,揽货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活儿,而我所做的也只是些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儿,这些平常事儿一时间竟让我觉得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正好,瞅着刚献完血这档功夫,回家看看。
照常理,回家应该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儿,可这时候,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老父亲住院已经一个多月了,母亲也因为劳累过度加上颈椎增生压迫了中枢神经经常不能走路,在这种情况下,我竟然一次也没有回来过,倒不是我心里不惦念家,只是最近公司的活儿太忙了。
姐姐那天来电话说父亲病危紧急入院的时候,我正在中原内地某地。自从今年三月份我们的业务人员进入内陆这地儿以来,我的心就没离开过,作为近几年兴起的内陆城市,这儿的发展速度很快,货源也很多,从而形成了自己的一套走货体系。正因为如此,我们要打开这儿的市场,难度很大。初到这儿的时候,我们人生地不熟,就凭一张嘴巴,一张地图开展工作。由于中原气候和沿海差距较大,往往一天跑下来,鼻子发痒,嗓子发干,胸口发闷,回到旅馆趴到床上,真的不想再起来,再加上许多企业分布较散,一天跑下来,坐公共车,租自行车和步行的路有几百公里,两个脚掌上都长满了血泡,脱袜子时都会钻心地疼。和我一同来的小高和阿丁都是未成家的年轻人,想想他们也真不容易,住的旅馆条件不好,连洗澡都成问题,而出去揽货时的家常便饭就是面包、方便面和矿泉水,醋和ppa更是外出必备品。大家都觉得苦点、累点不要紧,只求付出的能得到点回报。可是,人家厂家根本就不买帐,管你去多少次,根本就不点你,更别提走货了,这时候我真觉得揽货实际就是在打仗。就拿这家规模很大的厂子来说吧,每个月走货150多箱,可谓财大气粗,粗得让我去了五六次,愣是见不着厂长的面,甚至有时候,连厂门口都很难进,真正是应了那句话“门难进、脸难看、话难讲”。后来,我打听到办公室的一个人是咱老乡,就和她套近乎,在征得她的同意之后,我就天天象印染厂的职工一样,按时上班,帮人家扫地、打水、擦桌子、扫走廊,抽空就和周围的人拉呱,当然说的内容也不外是我的老本行——揽货,告诉人家咱的优势有什么、不走咱这儿会吃亏的等等。并极力渲染一种“相信我,没错的”的氛围。就这样,我连着上了一个周的班,直到那一层楼的人都几乎默认了我这个新同事。后来,那个久违的老板终于同意要见我,因“你在这儿这么苦,回去不好交待”,答应给两个箱儿走走看。看着他那还算真诚的笑容,我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说了一句不太适合当时气氛的话:相信我吧!
就这样,这儿的市场实现了零的突破,两个箱子的顺利出口使我们与这家厂子的合作意向出现了希望的曙光。就在我一鼓作气准备乘胜再出击时,姐姐的电话让我回到了另一种颓丧中。父亲病危!父亲病危!这几个字像鼓声一样在我耳边回响。此时此刻,我多想立即回家看看我病中的爸爸,可是这儿的货要着手办,“国海3“轮已到续签日期,长荣空箱事宜也急需协商,少开一个航次,就意味着公司要受到三四万美金的损失。一系列的事没有给我留下考虑的余地,我打电话让妻子先回家看看,而自己则从这儿回到公司后又上了去大连的客船。
自从南亚线复航,我们与东北这家客户的合作已经进行了一年。此次去大连,尽管谈判桌上的唇枪舌箭使气氛有些紧张,但我们公司日渐好转的形势使船公司不忍放弃这段良好的合作关系,我们提出的诸多条件也就有了缓和的余地,这一点,无疑为下半年的生产经营增添了信心,奠定了基础。回来的路上,看着已签好字的协议书,我心中有说不出的苦辣酸甜味。公司的明天是美好的。可是爸爸,你好吗?
实际上,爸爸当时的情况真的很不好,在特护病房昏迷的三天里,他嘴里所喊的,一直是我这个儿子的乳名。细算起来,从内地到回公司再到大连,到北京,去东海,在我日夜兼程奔波的日子里,爸爸一直在窗口守候。
......
走在这条熟悉的小巷,看着逐渐清晰的老屋,我的沉重与酸楚越来越浓:不知道病中的爸爸现在怎么样,不知道妈妈可不可以下地走路,更不知道电话中曾严厉责骂我的姐姐会如何面对我这个不孝的弟弟。说起来,姐姐也真不容易,夫妻俩双双下岗,却要常年照顾年迈多病的父母,她的委屈,她的痛苦又有谁能体会与分担呢?
姐姐没有怪我,弟弟回来了,她就高兴;妈妈煮的只有几片菜叶的病号饭让我看到了老人的辛酸。她告诉我:“你爸就想儿子,想孙子,一想起来,就哭……,为了能看到你回来,特意调了个靠窗的位置,一有车回来就让我出去看,每次看到我一个人回来,就失望地掉泪……”。其实,想哭的又何止是爸爸呢?
我不忍心让刚刚高兴起来的全家人再伤心,临时决定住一宿再回公司,晚上在医院陪爸爸。我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