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党员作家国庆60年优秀征文第2页
谁知她的所谓荷包鲤鱼,竟和儿时我族祖父的做法如出一辙。出乎我意料的是,吃了这顿鱼没几天,我的水肿竟神奇般地痊愈了;更出乎我的意料的是,这种特殊条件下穷折腾出来的搞法,三十多年后竟成了城里大小餐馆的一道时兴名菜。当然,如今的水煮活鱼,有油有盐自不必说,还有许许多多的调料,其味道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语了。说到鱼的味道,当然以江河溪涧里自然生长的鱼为最她。我是个野钓迷,想吃鱼就到龙溪河去钓,既可饱览山光水色,尽享远足健体之乐,又可陶情冶性,一饱口福,何乐而不为?所以,不到冬季,我是不到市场买鱼的。遗憾的是,近来毒鱼之风年盛一年,屡禁不止,一条小小龙溪河,从春到冬,下毒多达一二十次,致使鱼类资源几乎枯竭,又严重地污染了水源。我愿借这篇短文,吁请有关部门采取果断措施,严令禁止。
各种鱼的味道各不相同,同一条鱼各部位的味道也不尽同。在我们东安,就有“鳙鱼头草鱼尾,鲢鱼肚皮鲤鱼嘴”的说法。近年来,精于此道的鱼贩子摸准了消费者的心理,把鳙鱼分解着卖,如果鱼头卖五六元一斤,剩下的鱼身鱼尾则只卖一二元一斤。一次我买好鱼头,忽然来了好奇心,就问:“都把鱼头买走了,鱼身鱼尾怎么办?”他说:“有钱人吃鱼头,穷人啃鱼呗!”听他一说,我心里立时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来。以后每次买鱼头,总摆脱不了这种难以名状的心境。但是,心里不好受,鱼头还照买。人啊,就是这么矛盾地生活着,直到老死。
因为对鱼的特别偏爱,每到龙溪路上,看到两岸五颜六色的太阳伞下,一个个老人,一对对情侣,悠然垂钓,我心里总会涌起一种冲动。人钓功名我钓诗,一首首湿漉漉的诗就从心底流了出来:
暖风习习柳绵绵,阳伞方方钓鲽鹣。
海宴河清民乐业,何须盛世说康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