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内容来自免费考研论坛,请点击查看全文
http://bbs.freekaoyan.com/viewthread.php?tid=16816
原贴地址 http://thinks.blogbus.com/logs/2004/11/478176.html
杨治良的《实验心理学》是台湾张春兴主编的世纪心理学丛书之一,主编者在丛书总序中指出,此套著作“应具备五个条件:(1)在撰写体例上必须符合心理学国际通用规范;(2)在组织架构上必须涵盖所属学科最新的理论和方法;(3)在资料选取上必须注重其权威性和时近性,且须翔实注明其来源;(4)在撰写取向上必须兼顾学理和实用;(5)在内容的广度、深度、新度三方面必须超越到目前为止国内已出版的所有同科目专书。”根据许多读者反映,此书完全不符合上述五个标准。
首先谈第三个标准。
书中所注明的文献大多在参考文献中找不到,来路不明,更谈不上“权威性”和翔实性了。他对资料来源的处理方式,要么是张冠李戴,要么是掩耳盗铃。例如,作者在第10页中讨论实验者效应时说,“这种现象甚至在用动物做实验时也可能出现。在罗森塔尔(Rosenthal 1966)的一个研究中,……”,杨书的参考书目中并没有这一条参考文献,而且时间不对(应是1963年),丢掉了一个作者(Fode)的名字 。又如第71页图2-7,下面的标题为“几种保持曲线的比较(采自Woodworth & Schlosberg, 1955)”,在参考文献中也没有注明它的来源。实际上这个图是抄袭曹日昌等所译《实验心理学》第695页上的内容。这个图在曹等人的译本中注明了五条记忆曲线所用的材料和方法,而在杨书中把这些资料来源的细节完全消灭干净。再如,杨书第547页中的面部表情的圆形量表明明抄自曹等译《实验心理学》第125页中的内容,却写成“(采自Schlosberg,1952)”。此种例子数不胜数,限于篇幅,不一一列举。
后面的参考文献中所列的绝大部分都是前面正文中没有引用过的文献,如王权1988年的《也论因素分析的方法学问题》(《心理科学通讯》第11卷第3期)和1993年的《现代因素分析》(杭州大学出版社),又如余嘉元的《项目反应理论及其应用》(江苏教育出版社,1992年)。明眼人一看就知,书的内容和列出的参考文献没有对应关系。
特别是章末所列建议参考资料,大多是无中生有,与该章内容毫不相关。例如,第五章现代心理物理法后所列的参考文献,如张春兴的《现代心理学》(东华书局,1991;上海人民出版社,1994)、郑昭明的《认知心理学》(桂冠图书公司,1993),两书对现代心理物理法毫无参考价值。杨先生对台湾学者特别厚爱,尤其是对主编张春兴先生!按照国际规范,书中引述的资料(人名加年份)应能在书后文献中按姓名找到出处,以便作更详细的了解。而在后面找到人名,便可查阅在前文中有何贡献,而杨书毫无这种作用的参考文献。每一章中都列了张春兴先生的书,这是杨先生想得到邀请访台和在台出书(本书为其目的之一)的机会,而向主编公开献媚,不惜愚弄读者和学生。另外张春兴和杨国枢所编的心理学词典都作为阅读的书目反复出现。至今还没有任何书将词典列为参考书。就心理学词典而言,外文的有很多,中文的也不下七、八种,却都没有被列入,这种现象史无前例。
另一种现象是,在参考书目中反复开列Atkinson, R.C. et al.所主编的Stevensen’s handbook of experimental psychology(如第270页和335页)。这套书有四大本,将它列为阅读参考书等于叫学生看《二十四史》,不知道从何看起。另外,这一文献的写法也很成问题。Atkinson后的et al.不对,主编为一人,只应加上(ed)。同样,第459页中的建议参考资料第九项Woodworth & Schlosberg (1972) Experimental psychology (third ed.),书名和作者都搞错了,应改为:Kling, J. W. & Lorrin A. Riggs (eds.) (1972). Woodworth & Schlosberg’s experimental psychology (third edition). 另外,该书长达1278页,开列这本书也是摆样子而已,杨本人没有看过在两种原著,自然也不知道应看何章、何节、何页。在本书第163页中,杨先生竟然将自己侵犯别人著作权并译成英文的文章(Yang, Z. L. et al. (1983) Psychological aspects of components of pain. The Journal of Psychology, 118(2), 135-146)依然列入建议参考资料。该文系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五位同志与华东师范大学心理学系联合完成的研究,主要工作是由一院的同志做的,成果发表在《心理学报》1980年第4期上,共六位作者,杨治良排在第六,而译成英语后他却成为第一作者,并去掉了原作者中的三位。
本书所列出的外文资料作者和书名大都抄错。有些书名是剪贴来的。例如,第631页中Izard, C. (1979). The maximally discrimination facial movement coding system (Max). Newark: Instructional Resources Center. University of Delaware.一条,书名中有文法错误(discrimination应为discriminative),是从孟昭兰《人类情绪》一书(第464页)参考文献中剪贴而来的。孟书此处有打字错误。以杨先生的英语水平,这种语法问题是看不出来的。其资料来源由此可见一斑一—来路不明。
接下来谈一谈这本书的内容。
在书的序言中,作者说“一般读过《普通心理学》和《心理统计学》者,都可读懂此书。”可是,这本书的内容是重复了这两门课,如心理学简史、心理学统计方法、传统的心理物理法以及第十一章的仪器以及计算机在心理学中的应用。现在不仅本科生选修了计算机课程,连中小学生都开设了计算机课程。本书中讲的皮毛连中学生都知道。各个章节中都重复了普通心理学的内容,例如,第八章知觉实验中的一些视觉现象与411页中的不可能图形以及视错觉图等,实体镜是任何一本普通心理学书中都可以找到的,而在本书中却重复了两次(第438页和592页)。这本书的内容有80%是克隆其它中文著作,最多的是曹日昌等翻译的《实验心理学》(科学出版社,1965年)一书,达25万字。其次是赫葆源、张厚粲、陈舒永等人编《实验心理学》(北京大学出版社,1983年),不下10万字。兹将各个章节的克隆现象分述如下:
在第二章实验设计中,从第51页到57页,注明“采自杨治良、乐竟泓主编的《实验心理学》(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0年)”,而实际上这一章是乐竟泓执笔的,按照国际惯例,正确的做法是:乐竟泓:心理学的实验设计和处理技术(见杨治良、乐竟泓主编《实验心理学》第一章)。上面提到的记忆曲线,系剽窃曹日昌译《实验心理学》和赫葆源等人编《实验心理学》。
第三章反应时间基本是抄袭王甦、汪安圣著《认知心理学》(北京大学出版社,1991年)、王甦1987《认知过程的反应时实验》(《心理学杂志》第2卷第1期)和赫葆源等人编《实验心理学》。例如,杨书第182页上的图4-3用作图法求两点域系抄袭赫葆源等人等编的《实验心理学》第97页图2-1;第123页中的时间描记器,注明是Woodworth & Schlosberg (1954),实际上也是从曹译本中转抄来的。第138页图3-13不同年龄的听觉简单反应时间,下面注明是:采自Miles 1942, 实际上是抄自曹译《实验心理学》第35页图2-16 [(材料从迈尔斯,1942)从小到老的反应时间。对声音的简单反应。贝利斯的材料(1932-1933)也得出相似的曲线(原文中图下的说明)]。
第四章传统心理物理法的内容基本上抄袭赫葆源等人所著《实验心理学》和曹译《实验心理学》。第五章现代心理物理法基本上抄自马谋超1980《感受性的测量》(载中科院心理研究所《心理学参考资料》第16期)。同时抄袭徐联仓、王缉志1964年《在心理学中应用信息论的一些问题(上、下)》(载《心理科学通讯》第1卷第1期)和徐联仓1963年《在复合刺激中信息量与反应时的关系》(载《心理学报》第6卷第1期)。在第六章视觉实验中,大量抄袭了林仲贤、孙秀如著《视觉及测色应用》(科学出版社,1987)。第七章听觉实验也基本上是抄袭曹译《实验心理学》和赫葆源等人著《实验心理学》。第八章的知觉实验和第九章的记忆实验基本上抄袭上述两本书。杨书第十章情绪的实验研究的第533页、534页、536页、537页、538页、547页、549页、550页、551页都抄袭曹译本第五、六、七章的内容,而其它内容则主要抄袭孟昭兰的《人类情绪》(上海人民出版社,1989)一书。本章内容明明抄袭的是中文著作,杨先生却注明一些外国研究者。上面已经提到过,他连外国著作书名都抄袭孟昭兰书中的打印错误。据不完全统计,按照国际规范,该书抄袭数量不下40万字。
杨教授也并非没有创作,例如,各章开头的引言以及章后的摘要。摘要应该用精练的语言总结一章的要点,而杨先生的摘要不是废话就是错话。例如,第161页第二条:“反应时间,又称反应时,它是一个专门的术语,不是执行反应的时间,……”;第334页中的第三条:“在视觉研究,对于自变量、控制变量和因变量的精心考虑是十分重要的”(还有什么研究不需要对这几个方面予以考虑呢?)。再看第二条:“光的单位名目繁多,与实验心理学关系密切的有:光强度、光照度、光亮度、光通量、反射系数等”。光凭这些创造发明,早就应该把杨博导提升为院士和诺贝尔奖候选人。
杨先生不但自己编写著作,同时还审校别人的翻译。我们在上文中已经指出,他从曹译和赫等编的书中克隆许多中文资料,他却标写为外国作者的资料。现在我们来看看在此书中的错误。例如,第108页中,他把心理学家R.. M. Gagné写为R. M. Gange,把第376页中的诺贝尔奖获得者Békésy写成Bekesy,把第528页的Klüver写成Kluver。再如第288页的“克拉夫科夫(Kpabkob)”,杨不知英俄字母的对应规则,“Kpabkob”按照英语发音规则是发不成“克拉夫科夫”的,将俄语转换成英语后正确的拼写应该是“Kravkov”。这说明这位博导、终身教授连英语和俄语拼写和发音基本规则都不懂,当然他也是转抄而来的。他对词法的理解比拼写更糟,总把形容词当名词用,如第123页的“时间描记器(chronographic)”,第215页的“认知(cognitive)”,第272页的“视觉(visual)”和“听觉(auditory)”,第305页的“中央凹视觉(foveal visual)”和“边缘视觉(peripheral visual)”,第380页的“语谱仪(language pictorial display apparatus)”(正确的术语是“speech spectrum”)。(连名词和形容词都区分不出来,作为博导、终身教授的杨先生的英语水平竟如此之低吗?这是个谜。)再如,第459页中“Woodworth, & Schlosberg (1972). Experimental psychology (3rd)”,他把这本书的第三版(即1972年版)搞错了不知多少次,在他的《心理物理学》(甘肃人民出版社,1988年)的参考文献中写成“Woodworth and Schlosberg’s experimental psychology”。他把“Woodworth and Schlosberg’s”当成作者,其实在这里他们是书名的一部分。“Schlosberg’s”为何能是作者?主编者为Kling与Riggs,另有17位执笔者。在由其审校、郭秀艳等人翻译的坎特威茨等著《实验心理学》(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汤姆森学习出版集团,2001年)的代译序中,将“Schlosberg”又写作“Scholosberg”和“Schlossberg”。从这个例子,一可见杨治良的英文水平,二可见他没有看过Woodworth和Schlosberg二人的英文原著,更谈不上Kling与Riggs的原著了。
在第316页上,作者写道:“现代色度学采用国际照明委员会(Internation Commission on Illumination,简称ICI,后统一简称CIE)所规定一套原理、数据和公式……”。他不懂CIE是法文“Commission international de l’éclairage”的简称,还强不知为知,竟说“后统一简称CIE”。其英文译法也有错误,正确的名称是:International Commission on Illumination.
杨先生的引证常常冒充第一手资料。现在看一看第410页的图。这里边存在几个问题。第一,重复普通心理学的东西。就是这样一个普通心理学的东西,也没有说明其原理。这并不是叶奕乾所说的“老人头和萨尔瓦多奴隶市场两可图”,而是伏尔泰半身像与俩修女之间的此起彼伏。第二,这张图肯定不是来自叶奕乾(1982),而是转过不知多少次手。符合国际规范的做法,应该像Lindsay和Norman 在Human information processing: An introduction to psychology一书中所做的一样,在该图下注明“Salvador Dali, “The Slave Market with Disappearing Bust of Voltaire.” Collection: Mr. And Mrs. A. Reynolds Morse. Photograph courtesy of Salvador Dali Museum, Cleveland, Ohio, 1977, pp.14-15.”作者们在正文中指出,构成两可图的条件是基和形的相互依存、竞争和转换。半身像和奴隶市场不可能构成彼此依靠的基与形。而伏尔泰的半身像与两修女则是。第二,他指出资料的来源,并且说明“承蒙允许引用,特表谢意”。这才真正符合张春兴先生所说的符合国际规范。杨先生这样做不仅仅是剽窃,而且是以讹传讹,自欺欺人。
在结束本文前,我高兴地向读者介绍一个特异现象。为了叙述方便,我将该书第379页和380页中的图和说明文字复制如上:“影视中的“听觉透视”乃是利用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扬声器来产生的。如图7-26所示,a与b为摄影时声音发出的位置,x与y为当时记录的录音机放置的位置。x受a的声音影响大些,y受b的影响大些。在放映电影时,两个扬声器仍置于x与y处,观众就重建原来的情境,好像听到从银幕上的a与b发出的声音。这样,听觉错觉与视觉错觉同步配合,在二个感觉道上协同活动,产生特定的听觉立体声效果,……”。上述描述完全不符合科学原理,因为录像带中已经具备了立体声的特性。如果看在美国拍摄的电影,如《乱世佳人》,难道还要把扬声器放到美国佐治亚州吗?其次,居然把接受声音的器官画在眼睛上,表明杨先生像以前所说的用耳朵听字一样,具有用眼睛听声音的特异功能。对杨先生的特异功能,心理学界的同仁一致拜服。他不用笔只用剪刀和电脑就可以写出十几大部头的书。本文中所指出的错误和剽窃之处,只是挂一漏万,恳望有其他发现的读者不吝赐教。
主编张春兴先生一贯主张,学术著作必须符合国际规范,这种剽窃与荒谬完全违背国际规范。因此,为了维护国际规范,我们敦请张春兴先生以本丛书的主编身份与职责在本书发行的所有城市,如纽约、东京、上海、北京、广州、杭州等,在《文汇报》(香港与上海版)、《光明日报》、《人民日报》、《南方周末》等重要媒体上公开向读者道歉,并承诺停止销售该书,并原价回收所有已售出的书。
* 附记:按照国际规范,丛书的主编者必须亲自审阅每一本书的原稿,并将各章分送给有关专家提出修改意见。张先生何以不履行这个职责,是否被糖衣炮弹击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