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
学中文的容燕从小就是“乖孩子”,父母怎么说她就怎么做,连上高中、考大学的志愿都是父母帮她选的。“习惯了被管束,习惯了别人为自己安排好一切。”容燕说。她还告诉记者,她觉得出去找工作有太多的不确定性,自己心理上可能会受不了。她也像其他同学一样投过简历,参加过面试,但至今都没有结果。
据记者了解,像容燕这样被父母扶着长大的孩子,在大学校园中并不少。他们的家庭环境一般都很好,父母有较为丰厚的收入,而且也不希望孩子受苦。
容燕说,前几天父亲给她联系好了一家报社。“报社的那些人都能说会道的,我平时就不爱讲话,怎么能适应得了呢?”她向父亲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没事儿,总编跟我很熟,我跟他说好了,他会照顾你的,你慢慢学就行了。”
处方:
目前,中国有一批被父母娇惯坏了的独生子女,父母习惯于包办孩子的一切,这让他们在成长的过程中,少经历了不少挫折,不知道他们真正走向社会以后会怎样?
“这是观念问题。”德国汉堡大学教授关愚谦说,汉堡大学文化部部长的女儿会拉小提琴,有时在马路上,女儿把琴盒一打开就拉小提琴挣钱。“她爸爸非常高兴地夸她有本事!而我们中国的家长,怎会容忍自己的儿女上街‘卖艺’呢?”
期盼被毁型
症状:
个人条件一般,父母要求很高,达不到父母的期待值,他们会心灰意冷。这部分学生的父母以为,孩子能上大学就是精英,应该有一份令人称道的工作。“能去北京、上海就不去省城。”这是这部分学生家长共同的愿望。而对于这些学生来说,心里明知是去碰运气,但失败对他们的打击依然很大。
案例:
建凯在家排行老二,考了两次才终于从山沟飞到京城,父母对他一直寄予很高的希望。“上大学是第一步,工作上出人头地更重要。”父母在来信中多次提及此事。他每次回去,父母都会把亲朋好友叫到家里热闹热闹,只为让人家看看他家出了个大学生。
“毕业还不就到省里工作了?”亲戚搭讪着父母。“让他能留京就留京,咋也比省城强呗!是不是?”建凯每每都应承着,“哪儿那么容易呀!学习一般,又没什么辉煌历史,能找个工作就不错了。”建凯说。
“没努力试试?”记者问。“怎么没试?国家和省里的公务员资格考试都过了,但那不代表就能有个岗位。我是学工商管理的,连省里的防疫站我都去了。”这些学生不想让父母伤心,不想让父母没面子,可现实又在如此捉弄着他们本已脆弱的心灵。
处方:
中国人民大学党委副书记马俊杰的一番话,或许是对期望值过高的父母的一种提醒,“大学生就业,是学生自己在选择吗?是家长在选择、舆论在选择。学生不是选择适合他的工作,而是选择大家认为能够给他带来待遇、名声的工作。”
“我们的父母对孩子的教育,是让孩子出人投地、高人一等、追求成功。方方面面的影响,往往导致学生不能做出理性的、客观的选择。”而“客观选择”是对孩子期盼过高的家长需要考虑的现实问题。
委曲求全型症状:
学业成绩不错,在找工作时却发现进错了校门,不得不委曲求全,自降身价。这是一些进了知名院校,却身处不知名专业毕业生共同面临的问题。他们在报考大学之初,没能充分认识这一问题。而学校在设置专业上,恐怕也存在考虑不周的问题。
案例:
见到任娟时,她刚从一个招聘会回来,“真邪性!我们学校怎么就不能有计算机专业?”任娟是北京语言大学计算机专业的应届毕业生。她遇到的情况,是许多大学生都有亲身经历过的,他们常被招聘单位问及:“你们学校有这个专业吗?”
任娟告诉记者,当初她进入计算机系,也是无奈之举,是被调剂过来的。父母劝她,考个好大学也不容易,既来之,则安之吧。“谁想现在倒好,变成娘娘愁嫁了!早知如此,还不如不上。”一个文科校为何要设计算机专业,任娟不得而知。
由于IT业泡沫的破灭,前两年计算机专业的学生不太好找工作,可今年记者在人大校园采访时了解到,计算机系的毕业生比往年都好找工作。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任娟,“我们不得不自降身价,为了找到工作啊!”
处方:
著名经济学家张曙光指出,“中国市场化进程不彻底,是导致这一问题的原因之一。”他认为,由于课程设置、教材教法和招生人数由教育部门管理,尽管目前就业实行双向选择,但由于教育行政部门管住了供给的一头,往往会导致教育的结构性失衡。
一些大学在扩招的过程中,增加了专业设置,但是否合理,是否与学校的特点紧密结合,是否与人才需求相适应,是值得有关部门深思的问题。而作为个体,慎重选择学校、专业,是大学生应该考虑的。(文中所有人物均为化名)霸王种类面霸:用人单位没通知面试,在得知该单位面试时间后,强行前往面试。
笔霸:用人单位没通知笔试,在得知该单位笔试时间后,强行前往笔试。
听霸:用人单位的介绍会、说明会,场场不落听。
投霸:遇有招聘信息,能投简历的一份不落。
巨无霸:在找工作过程中,屡试屡败,屡败屡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