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班之“黑”
一、无照经营
在北京,因为监管相对较严,大部分学校,各类证件齐全,胡乱办班的少。但还是有些“黑班”和“准黑班”没有自己的办学许可证,没有自己的工商登记,没有办公地点。为了盈利,他们会规避所有风险,为了规避风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比如,租用别人的办学许可证,办班时向对方交纳费用,出了事则找不到人。报名收费没有固定地点,分布在一个城市的很多地方。同时,报名收费时只给复印的收据。还有一点是,规定“一旦领取听课证,就不能退费”。这个规定有两个好处:一是是否办班以颁发听课证为准,如果报名人数不够不能开班,就退一点儿钱了事;二是开课后如果学生不满,也不能全额退款,学生闹得凶了再说。
二、无序竞争
“黑班”和“准黑班”一方面不遗余力地吹捧某位“名师”,雇用招生代理,另一方面不惜一切代价打击其他办班人。往往是你的广告还没有发,“黑班”就把你告了,按正规方法,你永远也斗不过那些“黑班”,所以在这个圈里出现了“按规矩办事就死”的怪现象。
三、无时不骗
上述的所谓辅导班自然以“骗”为主,能骗则骗,能骗多少就是多少。请看某辅导班在广州的行骗经过。
2002年8月15日,广州。
此前,北京某培训中心广州分部在招生通告中承诺名师授课,但开课后却不见名师踪影,甚至因为没人讲课而中途“放假”——北京某培训中心广州分部的这一失信行为遭到了辅导班数百名学生的强烈抗议。
在辅导班的上课地点华南师大行政学院礼堂前,聚集着上百名辅导班学生,他们与辅导班的负责人激烈辩论。据一名姓王的学生代表介绍,2002年3月该考研辅导班刊登在《中国青年报》上的招生广告中明确承诺,英语辅导班将请曹××、江××等考研辅导名师授课。在其发布的《(广州)2003年××考研招生通告》中也明确提出由以上名师授课,课程表里安排的是8月15~21日上课。并且因为400余名学生中70%是华南理工大的,所以上课地点也定在了华南理工大学。
辅导班的学生称,交完480元后,8月15日准时开班了,但在上课前1分钟辅导班负责人宣布原定的名师因故来不了,由北京来的墨老师为大家上课。上课中,当来自中山大学的一位同学质疑墨老师的答案时,墨老师却十分生气。随后这名同学就被辅导班负责人叫起来要求检查身份证,还说:“我们这里已经够优惠的了,你就不要这么多意见了。”
后又因新的老师不能来,辅导班只好临时放假两天。
据一名学生代表称,他们这400余名参加辅导班的学生成分比较复杂,有的已经工作,属在职学习。有的来自深圳、湛江、广西甚至南京,如果不按原定课程表上课,他们的很多计划都将被打乱。一位姓田的女生称,他们学校9月1日开学,而自己又报了从23日开始的政治辅导班,因为英语班中途放假课程后延,这样一来开学之前根本上不完辅导班。
四、无法无天
骗局可能激起学生的愤怒,而培训班的做法通常是先恐吓——再闹就把你开除,继而殴打,实在闹得厉害,大不了退一点儿钱了事。下面的这个考研班就是这样运作的:
“你们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是继续上课,谁闹事我不追究;二是我给你们退款,每人500元。”
靠在高背皮椅上,某考研培训班的女老板一脸的不在乎。坐在对面低矮沙发上的几名学生代表意见不一:“我们出去商量一下。”
办公室外是一群愤怒的学生。他们气愤地讲述了自己受骗的经过:“今年6月我们在当地媒体看到一份招生简章,说北京的某某大学举办培训班,20天收费3000元。3000元是贵了点,但广告上明确说了,上课地点是在大学里,老师是本校名师,我们觉得也值。来到北京,开始还像广告说的那样,在大学教学楼的一间办公室报到,办公室里张贴着各种规章制度,最显眼的是一群人的合影,最边上是这个女老板,培训班工作人员说中间的是某部委领导、旁边的是北京市某领导。后来才发现,讲课的都是一些博士生或硕士生,根本不是什么名师。这个培训班和广告上说的大学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办公地点也是租来的。”
这只是目前众多打着“大学”旗号骗钱事件中的一件。受骗的结果是,这些学生并没有得到多少赔偿,而办班的老板还在到处打广告,只是培训班的名称换了一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