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透视两种马克思主义的实质
近些年,西方“马克思学”成为学术界讨论的热点问题。学者们针对“两个马克思”、“两种马克思主义”、“马克思和恩格斯对立论”、马克思主义的原罪性等问题进行了学理论证,试图把此问题合法化。但是,应该看到,西方“马克思学”制造的这种“学术神话假象”是在肢解马克思主义,他们通过差异分析方法,达到对马克思主义的彻底解构,从而宣扬马克思主义“过时论”,以此证明,在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两种意识形态的斗争之中,资产阶级意识形态最具有优先性和时代性。可以说,“解构”就成为西方“马克思学”的学术主旨,为此,通过对“两种马克思主义”的剖析,阐释这一问题的实质所在,以便使我们能够客观地对待西方“马克思学”,防止盲目崇拜“马克思学”,捍卫而非削弱马克思主义对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指导意义。
一、两种马克思主义范式
西方“马克思学”制造“两个马克思”和“马克思和恩格斯对立”,其目的是反马克思主义。它们这些思想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在继承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和观点的基础上构造出来的,当它们返回马克思文本进行文献考据时,仍然自觉不自觉地受着西方马克思主义对马克思文本解读和诠释的影响。而西方马克思主义则可划分为批判马克思主义和科学马克思主义。批判马克思主义和科学马克思主义的划分使得马克思主义的整体统一性遭到质疑,这为西方“马克思学”进一步肢解或解构马克思主义提供了口实和说辞。为了澄清西方“马克思学”的实质,必须从西方马克思主义持有的两种马克思主义切入,只有这样,才能认清西方“马克思学”产生的背景、逻辑后果与问题的实质。
恩格斯是第一个马克思主义者,恩格斯与列宁对唯物主义一般原则的强调,被一些人歪曲为与旧唯物主义没有区别的自然主义和教条主义,认为恩格斯和列宁等人脱离了马克思所强调的现实生活和实践立场,甚至有些人直接指责恩格斯和列宁等人否定了马克思的实践观点。特别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面对西欧无产阶级革命的屡屡失败,一些人开始重新思考和解读马克思的文本。由于第二国际和列宁领导的第三国际在当时马克思主义发展中占主导地位,而卢卡奇、科尔施等人的学说被看作是与正统马克思主义不同的学说,后来就被称为西方马克思主义。西方马克思主义者试图超越教条主义和消极无为等旧唯物主义,但他们受主观主义和相对主义等片面学说的影响,利用非马克思主义哲学学说重新解释马克思主义,这在某种程度上背离了马克思主义,混淆了无产阶级革命导师马克思和西方资产阶级思想家在理论上的原则界限[1],这应该值得我们重视。
西方马克思主义内部由于对马克思文本解读和马克思思想成熟的看法不同,形成了批判马克思主义和科学马克思主义。批判马克思主义的主要人物有:卢卡奇、科尔施、葛兰西、萨特、戈尔德曼、巴罗、艾温纳里、乌龙多、底特律的“新闻和文学”小组、法兰克福学派成员霍克海默、阿多诺、纽曼、洛温台尔、弗罗姆、本杰明、马尔库塞,以及这个学派的第二代成员维尔默、施密特和哈贝马斯。科学马克思主义的主要代表人物有:沃尔帕、阿尔都塞、普兰查斯、戈德里埃、格吕克斯曼、贝特兰、特尔博恩和英国《新左派评论》的编辑布拉克伯恩。
首先,从批判马克思主义和科学马克思主义的各自特征来看,批判马克思主义者遵循着马克思早期《1844年经济学手稿》提出的人道主义的批判精神,强调马克思和黑格尔关系的连续性,强调马克思的“异化”思想对现实批判的重要意义和价值。“劳动异化”构成他们价值评判的标准,从人与现实的“异化”状态切入,通过人道主义的批判和反思,扬弃“异化”状态,进而恢复人的本质。而科学马克思主义者则把《资本论》看作是马克思“成熟”时期思想的标志,认为马克思是从政治经济学出发,对资本主义社会进行剖析,科学地指出资本家在无限制追求剩余价值的同时激化了资本主义自身矛盾,最终必然导致灭亡,而社会主义必然会取得胜利,这是社会历史发展的规律。科学马克思主义以“结构主义”为方法论,倡导马克思在1845年之后发生了与黑格尔的“认识论上的断裂”。在这个意义上,科学马克思主义反对把1844年手稿的“意识形态的”人本学作为自己内容的构成部分。
其次,从意识形态的视野来看,科学马克思主义把意识形态看作是对世界的歪曲反映,主张以“结构主义”方式描述意识形态,提出结构的意识形态,以此揭示意识形态的虚假性。批判马克思主义认为,资本主义社会之所以使人“异化”,主要取决于资产阶级对剩余价值的追求,这种“追求”促进了科学技术的发展,而科学技术同资产阶级一样成为压榨和剥削工人的帮凶,致使科学技术演化为一种意识形态,成为资产阶级进行统治的合理性的工具。科学技术一旦成为意识形态,它就具有了隐蔽性,同时,它依靠自身的强大功能说服人们,这样,人们自觉不自觉地就屈从它,批判马克思主义者正是极力批判这种情形。特别是哈贝马斯还提出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