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的春秋时代和战国时代是从奴隶制向封建制的过渡时代，群雄纷争和战乱频繁，也是社会变革思想的“诸子百家”时代，具有深远历史影响的儒家、道家和法家等都是在这个时代形成并延续至后世的。因此，东周是我国古代城市规划思想的多元化时代：既有与《周礼·考工记》一脉相承的儒家思想，维护传统的社会等级和宗教法礼，表现为城市形制的皇权至上理念；也有以管子为代表的变革思想，强调“因天材，就地利，故城廊不必中规矩，道路不必中准绳”的自然至上理念。
3、中期传统城市时期
大约从BC2末的秦汉到10的唐代。到了西汉的武帝时代，开始“废黜百家，独尊儒术”，因为儒家提倡的礼制思想最有利于巩固皇权统治。礼制的核心思想就是社会等级和宗法关系，《周礼·考工记》记载的城市形制就
图3-21：唐长安城复原想象图
是礼制思想的体现。从此，礼制思想统治中国封建社会长达3000年左右。从曹魏邺城，唐长安城到元大都和明清北京城，《周礼·考工记》的城市形制对于中国古代都城的影响得到越来越完全的体现。与此同时，以管子和老子为代表的自然观对于中国古代城市形制的影响也是长期并存的。许多古代城市格局既体现了《周礼·考工记》的礼制思想，也表现出利用自然而不完全循规蹈矩。尽管如此，与儒家的礼制思想相一致的《周礼·考工记》的城市形制，及其在唐长安城、元大都和明清北京城的完全体现仍然可以被认为是中国古代城市中最有影响的典型格局，但其它思潮对于中国古代城市规划的影响也是不可忽视的（图3-21）。
这一时期城市规划建设的主要特征是：
（1）城市的整体性加强，组合成一个紧密的整体；
（2）受“尊儒崇礼”思想的影响，城市内部各功能要素在布局上呈现出尊卑严别的礼制秩序；
（3）具有严格的功能分区和严格的“坊里”制度。
4、后期传统城市时期
这一时期大约从10C的北宋到19C末的晚清。由于商品经济的发展，城市的功能日渐增多，尤其是经济、生活功能的强化，城市的世俗化特征日益明显。因而一方面表现为对传统城市主体礼制风格的继承和发展，另一方面也开始出现了对严格的坊里结构和封闭的城垣形制的重大变革，形成了适应商品经济发展而相对自由的城市风格。到了宋代，商品经济和世俗生活的发展开始冲破《周礼·考工记》的礼制约束，在宋代的东京汴梁城出现如“清明上河图”所描绘的熙熙攘攘的商业大街取代了唐长安城中集中设置的东西两市。
总体而言，中国古代城市规划、建设理论主要受到以下一些思想的影响：
（1）早期的耕作制度。“井田制”形成了中国早期城市方格网状的城市空间格局的基本形式，如《周礼.考工记》中所用的“夫”就是井田的丈量单位。
（2）传统的营建技法。如中国早期的城市大多出现在北方地区，受当时当地的气候与建筑材质的影响，出现了封闭的院墙体系及方正平直的格局；
（3）特有的文化观念。如天圆地方学说和天人感应的思想，表现在城市中象征性的构图和布局；阴阳五行思想和易学说，表现在城市布局中对方位、数字、对偶等的应用；相土形胜风水说，尤其表现在城市的选址与总体格局中。
（4）封建政治制度。封建政治制度形成的特有文化价值观念也左右着城市规划的思想，如《礼语.乐记》中讲道：“礼者，天地之序也；乐者，天地之和也。序，故群物兼别；和，故百物兼化”所以城市规划中尤其强调等级尊卑、序列感。
（5）社会经济发展形态。不同经济发展时期，城市功能变化导致城市形态、营建风格的相应变化。
二、中国近代城市规划思想与理论
近代中国具有典型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特征，近代中国的城市发展是围绕着两条基本脉络展开的：
（1）西方外来资本主义社会经济形态及其相伴随的新的城市物质要素和结构形式的渗入，由点及面、由渐及盛的扩展过程；
（2）本土传统的封建社会经济形态在外来资本主义社会经济形态的强大影响下，逐步解体，并被动地重构新型城市的艰难过程——表现为对西方模式的照搬或“中国化处理”。
近代中国城市规划的理论与实践表现为两大类：一类是完全的西方学说与应用，直接由西方人进行规划，例如大量的租界城市（图3-22）；另一类是引入西方的学说并进行“中西结合”的实际应用，如上海规划、南京首都规划等（图3-23）。
三、中国现代城市规划思想与理论
建国以后，受到极左思潮的影响，中国的城市规划基本断绝了与西方的联系，而完全照搬前苏联的模式，城市规划、城市建设重物质生产、轻社会生活，并将城市规划视为国民经济发展计划在空间地域上的延续。文革期间，城市规划工作整个陷入停止。
图3-22：德国制定的青岛市规划 图3-23：1929年的“首都（南京）计划”
20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以后，中国快速引入了西方城市规划的思想与理论成果，并广泛应用到城市规划、建设的实践中。在由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转轨的过程中，中国城市规划工作者大力开拓、勇于探索，城市规划事业取得了长足的发展。可以称得上具有中国特色的城市规划思想、理论的贡献的是：城镇体系规划及控制性详细规划。但与西方国家相比，中国的城市规划无论在思想、理论及实践方面仍然存在着较大的差距，主要表现为：过多局限于物质形态规划而忽视城市综合研究、急功近利而理论匮乏、重视计划性而对市场缺乏应对、体制弊端而规划权威不足、民主参与不足而利益失衡等。
第五节 现代城市规划思想基础及其发展趋势
一、现代城市规划所面临的社会和经济条件变化
21世纪人类将全面对一个越来越城市化的世界。尽管各国的社会和经济条件不同，但城市规划所面临的全球性议题仍然是十分明显的，其中尤为突出的是可持续发展和经济全球化，以及在此背景下的城市规划理论和实践。
1、经济、社会和环境的可持续发展
地球上的人口数量已经突破60亿，并且仍在不断增长。与此同时，人类的生活水平也在不断提高，特别是表现在人均物质消费的程度。传统的发展方式带来环境后果，一方面是不可再生的自然资源将会逐渐耗尽，一方面是环境污染已经越来越危及到生态系统的承载极限。人类发展的环境后果最终扩展成为一场全球性危机（如酸雨、土地沙漠化、温室效应和臭氧层受损），开始危及到整个人类的生存。在1987年，联合国环境与发展委员会发表了《我们共同的未来》，全面地阐述了可持续发展的理念。在1992年，联合国环境与发展大会达成《全球21世纪议程》，标志着可持续发展开始成为人类的共同行动纲领。
1994年，中国政府正式公布了《中国21世纪议程-中国21世纪人口、环境与发展白皮书》。文件认为，可持续发展之路是中国未来发展的自身需要和必然选择。一方面，中国是发展中国家，要提高社会生产力、增强综合国力和不断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就必须把发展国民经济放在首位。另一方面，中国是在人口基础大、人均资源少、经济和科技水平都比较落后的条件下实现经济快速发展的，使本来就已经短缺的资源和脆弱的环境面临更大的压力。
2、知识经济、信息社会和经济全球化
“知识经济”概念出现在20世纪90年代初。但是经济学家熊彼特早就指出，资本主义发展的根本动因不是资本和劳动力而是创新，创新的关键就是知识和信息的生产、传播和使用。社会学家贝尔将人类社会演进过程分为前工业社会、工业社会和后工业社会三个阶段，并认为后工业化社会是围绕着知识组织起来的。自从工业革命以来，知识和技术对于经济发展的推动作用是一直存在的，但其主导地位近年日益显著。
与知识经济和信息社会密切关联的是经济全球化进程。经济全球化是指各国之间在经济上越来越相互依存，各种发展资源（如信息、技术、资金和人力）的跨国流动规模越来越扩大。经济全球化表现出几个基本特征。（a）跨国公司在世界经济中的主导地位越来越突出，管理/控制—研究/开发—生产/装配三个基本层面的空间配置已经不再受到国界的局限。（b）各国的经济体系越来越开放，国际贸易额占各国生产总值的比重逐年上升，关税壁垒正在彻底瓦解之中。（c）各种发展资源（如信息、技术、资金和人力）的跨国流动规模不断扩大。（d）信息、通讯和交通的技术革命使资源跨国流动的成本日益降低，为经济全球化提供了强有力的技术支撑。（e）在全球化进程中，空间经济结构重组导致城市和区域体系的演化。
二、现代城市规划的思想基础
（一）理想主义
城市规划研究的目的在于：把握城市空间演化的内外机制，为规划提供理论与实践的指导。规划是对未来发展的一种合理预期，因此它必然要带有某些超越于现实的理想，缺少了理想的规划只是对现状的临摹。芒福德曾经说过：“没有梦想，科学技术的进步只能混乱、无序地放在那里...... ”。“在这些被蔑视为‘梦想者’的身上，却体现着人类为改善未来而不断努力的精神，可是规划要比梦想更进一步，规划必须提出办法来......”(E.Saarinen 1945)。梦是理想的驱使，人类的进步正是无数理想的推动。西方的城市发展也经历了一系列的梦：哈罗(Harlow)作为英国最美丽的新镇之一，在许多意义上是实现了一个“梦”；霍华德的田园城市之梦；昂温开阔的绿色城镇之梦；佩里用邻里形式重组城市之梦；阿伯克隆比战后的大伦敦之梦…… 规划的本质就是要建立一种理想并去实现这一理想，正是这种“理想”激励着城市研究与城市规划学科的不断发展，而随此过程人们对城市及区域发展的认识亦不断加深。英国城市规划理论家F.奥斯本（1946）曾经在《田园城市》再版的序言中对霍华德的城镇群体组合“梦想”评论道：“(半个世纪后)令人惊讶的不是它的边缘已经褪色，而是它的中心依然清晰、醒目”。上一世纪末和本世纪初的许多城市空间组织的“梦想”，在人们对城市及区域的持续再塑过程中大多已经变为现实，甚至成为研究与规划中的基本价值理念。
在现代城市规划发展史中，主要有两种不同的理想主义倾向，一种是出于对现实的逃避而向后看；另一种则是出于对未来的乐观而向前看。前一种价值理念以赖特（F.Wright）的“广亩城市（Broadacre City）”等为代表，由于对工业社会所产生的弊病的反抗，这种模式倾向于恢复以小农经济为代表的社会经济结构，热衷于对前工业社会的空间形态和生活方式的复兴。后一种价值理念则以帕佩约阿鲁(J.G.Papaioannou)的“全球城镇网络系统”（图3-24）等为代表，这种模式倾向于对现代及未来技术的向往，描绘了以现实为基础的城镇群体空间直线性演化目标，这种演化目标主要是基于技术进步的推动，因而亦是一种技术理性主义的“理想”。
图3-24：全球城镇网络系统
（二）理性主义
理性是指以理智判断、辨别真伪的能力和从理智上控制行为的能力。理性主义是近代哲学的起点，是近代科学（尤其是自然科学）形成和发展的基石，城市规划能够从传统的注重直觉和理念的思想转变为现代对科学和现实的关注，其关键就在于规划过程中对理性思想的发挥（如《雅典宪章》中所贯穿的理性主义思维模式）。
理性主义的出发点是人的“理智”，而人的“理智”是带有阶段性的局限的，受制于客观的现实背景，麦克劳林(J.B.Mcloughlin 1985)指出：“规划不只是一系列理性的过程，而且在某种程度上，它不可避免地是特定的政治、经济和社会历史背景的产物”，因此理性的事物并不等于“正确”的事物。而理性主义作为一种哲学思潮只承认理性的正确性，一切从理性出发，将非理性的因素排除在外，这是广泛适用于自然科学的机械思维方法。对于城市这个复杂的综合体，对于“规划”的预期性特征，显然“理性主义”是不能解决全部问题的。理性主义强调“将我们考察的每一个困难分析至尽可能多的部分”，遵循的是对事物的“分解”而不是“组合”，用之来覆盖城市规划的全部思维，显然也是远远不够的。
在此还有必要指出的是，人们习于以理性的思维来研究城市与区域成长的自在规律，却往往丧失了用理性的手段去实现自己理想的意识。对科学理性的过于强调，并不利于城市规划整体思维理念的建立，甚至会给人类社会发展带来灾难。西方马克思主义哲学家阿多诺和霍克海默曾经在其著作《启蒙辩证法》中指出：“人类‘解体神话，消除幻想，凭借知识’的理性运动不单纯是一种在认识上从神话到科学、在实践上从野蛮到文明的单项进步过程，同时也包含着人类由文明再次进入新的野蛮状态”。科学理性帮助人打倒了一切善的神灵和恶的鬼怪，转而把自然看作可以利用和征服的对象，因而以此来理解城市空间亦必然是残缺的。今天这种科学理性主义正集中表现为对技术的盲目崇拜。
（三）现实主义
城市规划不同于一般的城市研究在于其实践性的特征，任何城市规划和规划理论都应当是对实践问题的解答并在实践过程中发挥作用，从现实出发也是理论研究与理想、理性主义发展的重要源泉。但现实主义基本上是完全立足于现时现事，不同的利益主体对“现实”有自己的价值判断。因此没有理想、理性指导与制约的“现实主义”往往会发展成为分散的“功利主义”，这是和城市规划的根本目标相悖的。在城市规划中，现实主义思想应更多的表现在对实施过程中具体操作机制的研究。
在西方国家，城市规划不仅被视为一项专门技术，同时也被认为是一项政府行为和社会运动，这三者基本上是作为一个整体而存在和运行的，这其中充分体现了规划的实践、理性、与理想共融性特征：事件发展的未来状况已经不仅仅是事件自在发展的结果，而且已经融入了规划者对此有意识的控制。“规划的本质就是整体考虑，宏观上相互调节和调控，它的基础是关心人，它的方法就是寻找各种合适的途径”。城市规划中谋求理想主义、理性主义、现实主义的统一，必须站在哲学思辩的高度才能实现。我国著名哲学家冯友兰先生曾经指出：“未来的世界哲学一定比中国传统哲学更理性一些，比西方传统哲学更神秘一些，只有理性主义与神秘主义的统一才能造成与整个未来世界相称的哲学”。城市规划的理论，正是游移于理想与现实之间而不断进步。
（四）系统思想
城市是一个复杂的变化的整体，必须借助系统的思维进行考察。现代城市规划系统理论的建立、发展和应用，使城市规划的系统思想从感应的、不自觉的认识观实现了向理性的、自觉的认识观的飞跃。这不仅表现在城市规划中的多种技术手段、分析方法，而且表现在思想层面，如《马丘比丘宪章》对《雅典宪章》的批判。
（五）生态思想
生态是一个综合的概念，它既可以指生物有自然界之间的关系，也可指生物体之间的关系，从更广义的角度看，它是一种普遍的关联。在现代城市规划发展过程中，存在着两种生态观：自然生态观与人文生态观。
自然生态观在这里不再赘述，而人文生态观则始于20世纪20、30年代的芝加哥学派，首创了人文生态学（Human Ecology），将自然生态学的基本理论体系系统性地运用于人类社区的研究，认为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依赖与相互竞争是人类社区空间关系形成、发展和变化决定因素。这种思想对Team10、《马丘比丘宪章》以及后现代的城市规划思想具有重要的影响。
（六）权威主义
城市规划的制定和实施都是一定权利作用的结果。城市中存在着多种竞争，城市规划必须借助于一定的权力机制，树立一定的权威，才能发挥所用。从全世界来看，城市规划的编制与管理任务基本都是由政府部门承担或控制，体现了明显的“控制性”色彩，各国都制定了相应的城市规划法规。城市规划的权威主义还体现在城市规划编制者的“社会精英”身份上，这基本是一世界性的现象。
上述六种思想是作为一个整体共同规定了现代城市规划的领域、内容和方法，并仍将影响城市规划的进一步发展。
三、现代城市规划的发展趋势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将现代城市规划的发展趋势概括为四个方面：
1、由单个城市走向区域。城市与区域发展的日益紧密关系，使得城市规划的视野必须越过单个城市本身，而投射到城市以外的区域大环境中。
2、由单纯物质规划走向综合规划。城市规划不再是一种简单的空间营造行为，它必须综合考虑社会、经济发展的背景，利用更加综合化的手段促进城市的可持续发展。
3、由静态规划走向动态规划。城市规划不是描绘一个城市发展的终极蓝图，而是一个通过规划手段调控制，实现向理想目标趋近的持续的、动态的过程。
4、由精英型规划走向公众参与。城市规划不再是少数人关起门来的作品，由于其具有对社会利益平衡的巨大调节作用，随着民主体制的发展完善，公众对城市规划具有越来越大的参与热情和制约作用。
美国的Planning Commissioners Journel杂志1999年提出了21世纪现代城市规划发展的九大趋势：
1、开发者与环境保护主义者的合作。城市规划由以前的开放型规划走向环境整治型的规划，如划定各种鼓励开发区、引导开发区、限制开发区、禁止开发区等等，强调开发与保护相结合。
2、对公众参与的日益重视。随着城市社团力量的壮大，非政府力量对城市规划的干预作用增强，出现了“城市管治”（Urban Governance）等思潮。
3、网络空间对土地利用的影响。随着信息网络技术的发展，城市空间正在发生着新的、根本性的演变。
4、更加紧凑的开发与混合使用的中心。随着资源环境的趋紧，紧凑发展成为越来越主动的需求。而随着西方国家市中心的复兴，传统单一的商业中心转变为包容商业购物、娱乐、文化休闲等内容在内的综合中心。
5、开放空间网络与绿色通道。网络化的空间、绿色的通道可以给城市发展、布局带来更大的弹性。当然网络化空间的形成也是因为郊区化、逆城市化的过程及信息、交通技术的发展，使之成为可能，并成为一种主动的需求。
6、交通和土地利用整体规划的拓展。交通通讯是城市物质环境结构的框架，现代城市规划受交通技术和方式发展的刺激，而将城市交通规划和道路布局视作城市规划的最基本构成要素。对城市交通问题的思考和研究，推动了现代城市规划理论和实践的进步和发展。
7、穷人和老龄人的需求不断增长。随着社会极化的加剧及老龄化社会的到来，城市规划必须考虑这种社会环境的变化并满足相应产生的种种要求。
8、市中心的复苏。20世纪80年代以后，一些国家实施了有力的“再城市化”战略，通过对原有市中心地区的功能与环境改造，努力复苏、创造一个充满活力的市中心。
9、区域合作不断受到重视。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要增强竞争力，必须通过协作实行双赢战略，区域合作更加受到重视。
主要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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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城市土地与城市空间演化原理
第一节 土地及城市土地
- 土地的特性
土地利用方式及利用强度是城市规划的核心内容，而城市土地利用方式的演化直接导致城市空间结构的变化，因此有必要首先了解土地的有关知识。
（一）土地的自然特性
土地作为一种自然的客观物质存在，一直是国民经济、社会发展的空间载体，同时也是一种重要的社会经济要素投入。当然，在农业社会与工业社会等不同社会发展阶段，土地的不同利用方式，导致土地表现出不同的特性。作为一种物质空间，土地首先表现出的是它的自然特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