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我们看到“体”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体”包括“语法体”和“动词体”；狭义的“体”就是指“语法体”。

动词有自己的内在词汇含义，因此动词的不同选择就可能会对语法方面的意义产生影响。这里我们要强调的是，学习英语时态时，读者要意识到，“语法体（grammatical aspect）”和“动词体（lexical aspect）”两方面是相互作用的，二者的共同作用不仅影响到时态的正确使用，同时也深刻地影响着对句子意思的理解（It is important to be aware of how the interaction of lexical and grammatical aspect is typically interpreted.）所以，我们不仅要理解“语法体”的核心意义，同时还要结合“动词体”的特点，要考虑动词的不同选择对“语法体”的意义的影响，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地理解和使用英语时态，从而造出正确的句子。比如：Tom was washing three cars.*这个句子的误用是与进行体的核心意义有关的（见8.5.1小节）；Yes, I am understanding you now.*这个句子的误用则是与understand这个动词的特点有关（见8.5.2小节）。

8.5.1　进行时态的核心含义（grammatical aspect）

这就是有关“语法体（grammatical aspect）”的讨论。这里的“语法体”就是“进行体”。进行动作的核心意义在于表示：

1．事件具有持续性（ongoing）：进行时态首先表示的是一个事件或活动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正在持续；

2．事件具有短暂性（temporary）：即表明事件的持续时间是有限的。如果是无限的，即表达一个长期的、恒久的含义，那么就该用一般现在时态了；

3．事件未完成（incomplete）：进行体既然强调动作的持续性，那么就表明这个动作还没有结束。

因此，一个进行体动作往往具有持续性、短暂性和／或未完成性这样的特点，当然具体的句子不必同时都包含这三个特点。它的这些核心意义可以通过与一般现在时相比较而变得更清楚。总的来说，现在进行时用于描述在有限的时间内正在进行的动作，而一般现在时常与状态相联系。具体差异请看下列例句分解。

一、进行体动作与一般动作对比

1．活动与状态的对比

进行体表示具体的活动，而一般时态往往与状态有关。请比较：

1　1) I am thinking about the answer.

2) I think it is 144.

妙语点睛

在例句1）中，进行时态表明think是用于“动态”的意义，相当于consider，此时表示思考活动。

在例句2）中，一般时态表明think是用于“静态”的意义，相当于说have an opinion，此时表示思维状态。

精品译文

1）我正在思考答案。

2）我认为答案是144。

2．发生在说话那一刻的一个动作与一个习惯的对比

进行体表示发生在说话时刻的一个动作，而一般时态则表示一个习惯。请比较：

2　1) Why are you wearing glasses?

2) Why do you wear glasses?

妙语点睛

在例句1）中，进行时态表示一个当下的具体动作，即“在说话的时刻，对方正戴着眼镜”。在例句2）中，一般现在时态表示一个习惯动作，即使在说话的时刻，对方没有戴眼镜，也可以说这句话。

精品译文

1）你怎么戴着眼镜啊？

2）你为什么习惯戴眼镜？

3．具体事件与概括描述的对比

进行体总是十分具体的，而一般动作可用于概括的叙述。请比较：

3　1) Weeds are growing like wildfire (in my garden).

2) Weeds grow like wildfire.

妙语点睛

在例句1）中，进行时态往往会表达目前所见到的一个具体场景，比如这里说我们家花园里杂草的长势情况。在例句2）中，一般时态通常表示一个一般情形，比如这里是说，一般情况下杂草长得很快，是泛泛地在谈杂草的生长特点，而并没有具体所指。

精品译文

1）（在我家的花园里）杂草正疯长着。

2）杂草一般都会疯长。

4　1) What are you doing for Thanksgiving?

2) What do you do for Thanksgiving?

妙语点睛

在例句1）中，进行时态表示计划好的活动，这里是针对一个具体的感恩节来说的，即将要来临的这个感恩节。在例句2）中，一般时态则不是具体所指，而只是询问对方的习惯，这里是问每年的感恩节时对方要做什么。

精品译文

1）今年感恩节你打算怎么过？

2）感恩节你一般都是怎么过的？

4．暂时的事件与长期的状态对比

进行体表示暂时的事件，而一般时态则往往表示一个长期的状态。请比较：

5　1) Joan is singing well.

2) Joan sings well.

妙语点睛

在例句1）中，进行时态表示，在某一特定的场合，也就是在说话的时刻，琼唱歌发挥得很好，或者指她在某一特定的演出季节中的唱歌表演。说明的是一次具体的演唱活动。在例句2）中，一般现在时态则是强调琼作为一位歌唱家的能力，表明她有一副好嗓子，是一种比较永久的属性，相当于一个状态的表达，而不是指具体的演唱活动。

精品译文

1）琼这次唱得非常好。

2）琼歌唱得很好。

6　1) Linda is living with her parents (until she gets a better job).

2) Linda lives with her parents (because it costs her too much to live alone).

妙语点睛

在例句1）中，进行时态表示琳达只是目前暂时和她的父母住在一起，比如我们在下文接上until she gets a better job来表明这一事件的暂时性。在例句2）中，一般现在时态则表明琳达和父母住在一起是长期的，所以我们下文的because it costs her too much to live alone也正说明了这一长期和父母居住在一起的理由。

精品译文

1）琳达目前正和她父母一起住（直到她找到更好的工作为止）。

2）琳达一直是和她父母一起住的（因为她一个人单独住的花销太大）。

7　1) Mr. Smith is standing by the Nile.

2) The Sphinx stands by the Nile.

妙语点睛

在例句1）中，一个人在尼罗河岸边站着只可能是短暂的（We might expect Mr. Smith to be a temporary feature, standing there for a very limited period of time.），所以我们要用现在进行时态来说明这一短暂性。在例句2）中，狮身人面像显然是一直矗立在尼罗河岸边的（The Sphinx is a reasonably permanent fixture on the banks of the Nile.）有几千年的历史了，所以我们用一般现在时态来传达这种恒久性的特点。

精品译文

1）史密斯先生正站在尼罗河边。

2）狮身人面像（斯芬克斯像）位于尼罗河边。

上述“暂时性与长期性”的对比同样适用于过去时态。请比较：

8　1) They were living in Beijing during the seventies.

2) They lived in Beijing all their lives.

妙语点睛

在例句1）中，进行时态表明他们生活在北京是阶段性的、暂时的，暗含后来他们就搬离北京了。在例句2）中，一般过去时态表示一个完整的过去事件，说明他们一直在北京生活。

精品译文

1）他们70年代生活在北京。

2）他们一辈子都生活在北京。

5．未完成与完成对比

过去进行时表示动作未完成，一般过去时表示动作已完成。

9　1) He was drowning in the lake, so the lifeguard raced into the water.

2) He drowned in the lake.

妙语点睛

在例句1）中，进行时态表示drown的动作尚未完成，即他当时正在溺水，而并没有死，还在挣扎。所以，才有了下文说the lifeguard raced into the water。在例句2）中，一般过去时态表示一个完成的过去动作，即他溺水且不再挣扎了——溺水身亡了。

精品译文

1）他当时在湖里溺水了，于是一名救生员立即跳进水里把他救了起来。

2）他在这湖里淹死了。

6．事件可变化与不变化的对比

过去进行时表示事件已经开始进行，并随着时间的推移在继续，因此它允许有变化；而一般过去时把事件看作一个整体，没有变化的余地。请比较：

10　1) He was calling Mary when I came in.

2) He called Mary when I came in.

妙语点睛

在例句1）中，“打电话”在先，“我进来”在后。过去进行时表示“打电话”先于“我进来”，并且在“我”进来之后，他可能还在继续打电话，也可能立即结束打电话。即“打电话”这一事件可以有变化。在例句2）中，“我进来”在先，“打电话”在后。一般过去时把“打电话”这一事件作为一个整体，只是说明“他给玛丽打了个电话”，而不能说明这个事件是继续持续的还是立即停止了。

精品译文

1）我进来时，他正在给玛丽打电话。

2）我进来后，他给玛丽打了个电话。

二、不适于用进行体的情形

上文提到，进行时态包含这样两个意义：一是事件的持续性（ongoing），二是事件的短暂性，即有限的持续性。进行时强调的是动作在一段时间里的持续性，因此这一活动必须是连续不断的。如果把动作分割开了看，则违背了进行时态的核心意义——持续性，所以不能用进行时态。我们在下列两种情况下就会把动作分割开：一是谈到在一段时间内做了不同的事情，二是说明某件事发生的次数。因此，这两种情形都不能使用各种进行时态。

1．不用进行时谈不能在同一时间内同时做的不同事情

下列两件不同的事情不能用于进行时态：

11　I am painting the room and cooking dinner.*

妙语点睛

同时在做两件不同的事情，这违背了进行时态的持续性的特点。

而要说：

I am painting the room and after that I will cook dinner. 我正在粉刷房间，然后我就去做饭。

即使是几件同样的事情在同时做，也不能用进行时态。比如我们不能说：

12　Tom was washing three cars.*

妙语点睛

这个句子给人的感觉是汤姆有三只手，他是用三只手同时在擦洗三辆车，但这显然不符合通常的情况。所以，这个句子听起来很怪，而被认为不正确。

而直接说：

Tom was washing cars. 汤姆在洗车。

如果要说明具体有几辆车，则要用一般过去时说成：

Tom washed three cars. 汤姆洗了三辆车。

同样道理，我们不能说：

13　I am writing six letters.*

而要说：

I am writing letters. 我在写信。

当然，如果是两个可以同时进行的动作，则两个都可用进行时态表示：

14　She was knitting and listening to the radio.

妙语点睛

这里的knit和listen虽然是两件不同的事情，但二者可以同时进行，所以可以用于进行时态。

精品译文

她一边编织一边听收音机。

15　I was having dinner and watching the news. 我一边吃晚饭一边在看电视。

2．不用进行时谈活动的次数

当我们说到做一件事情的次数，此时也是把动作割裂开来了，因而与进行时态的“持续性”的特点发生了语义冲突，所以不能用进行时态表达。比如不能说：

16　I was ringing the bell six times.*

而可以直接用一般过去时说：

I rang the bell six times. 我按了六次铃。

同样，我们不能说：

17　I will be knocking three times if your door is closed.*

而要说：

I will knock three times if your door is closed. 如果你的房门关上了，我就要敲三次门。

8.5.2　进行时态与动词体（lexical aspect）

对于一般时态，我们尚不需要对动词词义本身的特点即“动词体（lexical aspect）”进行分析，因为一般动作是“零”体态的，所以其用法与“动词体”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对于进行体动作（以及我们将要在《英语语法新思维中级教程——通悟语法》中讨论的完成体动作和完成进行体动作），则有必要关注动词词义本身的特点了，比如它是表示动作还是状态，是短暂动词还是延续动词等等。换句话说，进行时态的使用与动词词义本身所固有的特点（the inherent properties of the verb's meaning）是密切相关的。在本节开头提到的understand不能用于进行体就是例证。

根据动词词义的特点，我们可以把动词分为静态动词（stative verb）和动态动词（dynamic verb）。动态动词又可以进一步分为短暂动词（punctual verb）和延续动词（durative verb）。因此，从词义的角度，我们可以把动词分为静态动词、短暂动词和延续动词。下面进行详细的讨论。

一、静态动词

静态动词与变化无关，它们描述的是一个稳定的状况（situations that are relatively constant over time），这种状况会或长或短地持续下去。一般来说，静态动词可包括下列几类：



我们来看一些例句：

1　We understand the questions. 我们理解这些问题。

2　And we know the answers. 所以我们知道答案。

3　We like our English class. 我们喜欢英语课。

4　But we hate the tests. 但是我们讨厌考试。

5　We are intelligent people. 我们都是聪明人。

6　And we have opinions. 因此我们有自己的见解。

需要提醒大家注意的是，上述这些动词因为有多种意义，因而可能成为动态动词，我们下面会对此进行讨论。

二、短暂动词

短暂动词往往表示一个不能持续的或持续时间极短的动作（acts which do not extend through time），往往与“时间点（point in time）”有联系。比如kick，hit和smash等。请看例句：

7　He kicked the ball. 他踢了球。

8　It hit the window. 球打中了窗户。

9　And it smashed the glass. 球把窗玻璃打碎了。

三、延续动词

与短暂动词相对，延续动词表示一个可以持续的活动或过程（activities or processes），用来描述一个可以延续的场景（describe situations that typically extend through time）。比如run，swim，walk，work，write，become，change，grow和learn等等。

四、延续状态、短暂动作与延续动作

从最一般的意义上来说，短暂动词往往与一个场景的改变有联系，而延续动词则是与一个场景的维持不变相关。借用哲学术语来说，延续动词相当于一个“量变”的过程，是一个状态的维持；而短暂动词则相当于发生了“质变”，是从一种状态变到另一种状态。我们现在列举生活中的例子来说明。其实，我们每天的生活中都要经历延续动作与短暂动作的转换。比如我们每天要“上床睡觉”：

10　go to bed

就是一个短暂动作，表示一个状态的改变——人从床下到床上了。然后我们就“睡着”了：

11　fall asleep

这同样是一个短暂动作，表示一个状态的改变——人从醒着转为睡着了。然后我们就“一直睡着”：

12　sleep

或者状态表达：

13　be asleep

这两个表达都是延续状态，是一个状态的维持——一直睡着的状态。然后我们早晨“醒来”：

14　wake up

则又是一个短暂动作，是一个状态的改变——人从睡着转为醒来。然后我们就懒在床上“一直醒着”：

15　be awake

这是一个延续状态，是一个状态的维持——人处在一直醒着的状态。然后我们“起床”了：

16　get up

这又是一个短暂动作，是一个状态的改变——人从床上转为床下。最后，我们就“起床了”：

17　be up

这又是一个延续状态，是一个状态的延续——人一直在床下活动了，从而新的一天开始了。

学习英语的时态，我们就必须对英语的状态与动作以及短暂动词与延续动词等的区分要非常敏感（在完成进行时中，我们还需要进行更细致的动词体的区分），只有这样才可能正确地使用时态。我们汉语则不必这么麻烦。在我们的汉语里，我们在说出一个活动或事件时，一般是不考虑它是表示一个状态还是一个动作的，也不考虑这个动作是短暂的还是延续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汉语远不像英语那样重视时间的精确表达。既然英语非常强调时间，而状态和动作以及短暂动作与延续动作，在时间的持续性方面是有很大不同的，所以，英语语言自然要对这些概念进行细致的分辨，从而影响到句子时态的使用。

比如我们上文说到“起床”，各位读者应该就会立即想到get up。要知道，这是起床的“动作表达”。看过电影《哈利·波特与魔法石》（Harry Potter and the Sorcerer's Stone）的读者应该还记得这个场景：哈利住在他的佩妮姨妈和费农姨父（Aunt Petunia and Uncle Voner）家，他的姨妈姨父对哈利并不好，比如让哈利住在客厅楼梯下面的一个小房间里（Harry lives and sleeps under one small cabby under stairs in the hall.），每天这里发出的第一声噪音就是姨妈的尖叫声，早早地让哈利起床：

18　Up! Get up now! 起来！起床了！

还有他的胖表弟德思礼（Dursley）常常欺负哈利，一大早就在楼梯上故意用力跺脚，让楼梯的灰尘撒到哈利的脸上、床上（Now stepping down from upstairs, Cousin Dursley stamps heavily on the place under which Harry's bed locates. Ashes spill over Harry's entire face.）嘴里同时大声喊道：

19　Get up, Cousin, we are going to the zoo. 起床了，表哥！我们今天要去动物园！

我们看到，这两个例句中都用get up，就是因为都是表示起床这个“动作”的，而不是表示已经起来的“状态”。再比如，你妈妈早晨叫你起床，会说：Time to get up. （该起床了！）

那么如何表示起床的“状态”呢？比如你妈妈叫你起床，其实你已经起来了，这时你说“我起来了，我已经起床了”，这就是一个状态表达。我们要说成：

20　I'm up.

而不能说成：

I get up*.

在英文里说I get up.*这样的短句是没有意思的，因为我们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语境来使用这个句子。没有合适的使用语境的原因就在于，get up表示的是一个短暂动作，只能发生在某一时刻，而不能用于表示延续的状态。但是be up表示状态，就能很好地表示我“起床了”这样的延续状态。除非get up加上时间状语，这样来表示一个习惯动作。比如说：

21　I often get up very late on Sundays. 我周日常常晚起。

这里就是表示“起床”的动作在每个周日的某一时刻发生。所以，短暂动作与时间点（point of time）联系得非常紧密，对时态的要求也敏感。学过《新概念英语》第二册的读者也许还能记起这样的句子：

22　It was Sunday. I never get up early on Sundays. I sometimes stay in bed until lunchtime. Last Sunday I got up very late.

那是个星期日。我星期日是从不早起的，有时候还会在床上一直躺到吃午饭的时间。上个星期日，我就起得很晚。

这里的两个“起床”都是“动作表达”，所以都要用get up，并且，前者表示日常规律，所以用现在时态get up；而后者表示过去的动作，所以用一般过去时态got up。

再比如，在汉语里我们常说“我来找某某人”，这里的“我来”该怎么说呢？此时，同样要注意状态与动作的区分。如果用状态表达，可以说成：

23　I am here to visit Mr. Zhang Mansheng. 我来找张满胜老师。

这里的am here就表示“我人现在在这里”的一个状态，所以用的是一般现在时态。但是如果你用了动词come，就不能用一般现在时态说成：

I come here to visit Mr. Zhang Mansheng.*

因为你“来（come）”这个短暂动作在你说话时已经结束了，所以我们要改用其他时态来表达。我们可以用一般过去时，说成：

24　I came here to visit Mr. Zhang Mansheng.

或者是现在完成时，说成：

25　I've come here to visit Mr. Zhang Mansheng.

这时，前台接待人员一般会问你：“你和他约好的吗？”这句话该如何表达呢？我们同样要考虑是用“状态”还是用“动作”，因为这关系到不同时态的使用。用“状态”表达，我们要用一般现在时态，说成：

26　Do you have an appointment with him?

这里用的是静态动词have。若是用“动作”表达，则要用现在完成时态，说成：

27　Have you made an appointment with him?

这里我们用的是动态动词make。

从上述例句中的am here/have come以及do you have/have you made，可以看出，“状态／动作”的区分与时态是如此的密切相关。这一区分同样影响着进行时态的使用。

搞清楚了语法体和动词体，或者说进行体语法方面的含义和动词内在的含义之后，我们现在来看二者相互作用后如何影响到进行时态的使用和含义。

五、延续动词与进行时态

延续动词与进行体连用最自然，因为进行体的核心意义是表示“动作有限的延续性”，延续动词也是表示动作的延续性，因此二者在语义上非常吻合。像我们前面讨论过的用于进行时态的例句，其中的谓语往往都是延续动词。比如我们前面讨论过的这个对话：

28　A: Hi, Kevin. Your roommate told me that I could find you in the TV lounge. What are you doing here?

B: What does it look like I am doing?

A: Well, it looks like you are watching television. But we have a linear algebra midterm (线性代数期中考试) tomorrow, so I thought you would be studying for it and maybe I can study with you.

B: Oh, well, I was just taking a break. This linear algebra stuff gives me a headache if I work on it too long.

妙语点睛

这里的do，watch和study都是延续动词。

精品译文

A：嗨，凯文，你的室友告诉我说能在休息室找到你。你在这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