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译文

我来加拿大已经六个月了，我认识了很多新朋友。

请看这样一个笑话：

5　The coach commands the players: "Right turn! Left turn! Forward march!..." One of the players leaves the line shrugging his shoulders. "And where are you off to?" "I've had enough! You don't know yourself what you want! You've changed your mind a dozen times in a few minutes!"

妙语点睛

这里有两个现在完成时态：'ve had和've changed，但两者的意义是不一样的。首先，我们来看've changed，这显然是典型的完成时态重复性思维，因为这名队员是抱怨他的教练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多次改变主意，以至于让他们一会向左转、一会向右转，结果该队员不耐烦了，离开了队伍。其次，这里的I've had enough（我受够了）是一个很好的表示“愤怒”的用语。同时注意这里的完成时态，既不是“延续”思维，也不是“重复”思维，而是完成时态的第三种思维——“单一短暂事件”的意义。关于这一点，我们将在第5.6节详细讨论。

精品译文

一名教练正在训练队员：“向右转！向左转！齐步走！……”这时，有个队员不屑一顾地走出了队伍。“你要去哪里？”“我受够了！你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要怎样！几分钟之内你改变了多次主意！”

从以上的例子可以看出，完成时态表示重复性思维时，句中往往都会有较明显的表示重复概念的词语或语言标示（如复数-S）。比如：

6　I have had so many teachers in my life.

7　I have had teachers in school.

8　...every decision I have made, every executive action I have taken, every bill I have proposed and signed,...

9　Since then he has made hit after hit movies.

10　I've met many new friends.

11　You've changed your mind a dozen times in a few minutes!

上面的黑体字部分（如so many）、名词复数-s（如teachers, movies, friends）、every、hit after hit、many以及表示次数的a dozen times等“语言标示”都表示多次重复的事件或活动，表示完成时态的重复性思维。

（三）

但是有时候，句中并没有出现上述这样明确表示重复活动的“语言标示”，但重复性思维隐含在说话的语境中。这时就要细心体会其中的重复意味，从而正确理解句子的内涵。我们来分析下面这个例句：

12　"For us this has been the most perfect way to remember her, and this is how she would want to be remembered."

妙语点睛

首先，应了解一下这句话的语境背景。这句话是英国的威廉王子在纪念母亲戴安娜的音乐会上说的。1997年8月31日，戴安娜在巴黎出车祸，香消玉殒。2007年7月1日是戴安娜诞辰46周年纪念日，威廉王子与哈里王子希望用戴安娜喜爱的音乐来纪念她。于是，由两位王子发起，7月1日当天在英国伦敦温布利体育场（Wembley Stadium）举办“献给戴安娜的音乐会”，借音乐会的形式纪念戴安娜王妃去世10周年（They organized the event to mark the 10th anniversary of their mother's death.）。整场音乐现场有六万多英国观众，并同时向世界各地140个国家现场转播，约有五亿观众观看。音乐会结束时，威廉王子说了上面这番话。国内媒体在报道这则新闻时是这么翻译的：

对我们来说，这是纪念她的最佳方式，这也是她所希望的纪念方式。

虽然说这么翻译也未尝不可，但它并没有很好地传达英语原句的意思。这里关键是要理解威廉王子为什么要用完成时态has been，而不是直接说is。

其实，这里的完成时态has been就是我们本节讨论的重复性思维表达。我们知道，自从戴安娜王妃去世10年来，英国举办过各种活动来纪念她。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纪念戴安娜的活动已经多次举办过，可以说是从过去到目前为止的重复发生的活动。现在，威廉王子在音乐会现场，他显然是在“回顾”过去10年的各种活动，然后得出结论说，这次音乐会“是纪念她的最佳方式”，这正是完成时态“回顾”性思维的体现，并且是表示一个重复到现在的活动，因而他要用完成时态说For us this has been...他用完成时态的另外一个意义还在于，完成时态还表明活动依然可以重复到将来，换句话说，以后一定还会有其他纪念戴安娜王妃的活动，因而也就可能出现比这次音乐会更好的其他纪念方式。因此，确切地说，这次音乐会是“迄今为止（up until now）”纪念她的最佳方式，这正是威廉王子用has been所要传达的意义。如果威廉王子用一般现在时态说成For us this is the most perfect way to remember her,...根据一般现在时态的思维特征——表示从过去到现在直至将来的一个永恒的状态，则意味着这次音乐会作为纪念戴安娜的方式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是永远无法被超越的了。相信这不是威廉王子所期望的，所以他要用has been来给这次音乐会精确定位——这是迄今为止纪念她的最佳方式。

由此可见英语语言的特点，借用时态（如has been）可以潜含如此丰富的“言外之意”，这对于一个中国英语学习者来说是比较难以把握的。如果不是深谙英语的思维表达之道，我们很难理解has been与is在这句话中的细微差别。比如笔者曾经拿这个句子做过试验，先让对方看一遍这个英语句子，并且在确认他们理解这句话的中文意思之后，又立即让他们复述这个英文句子，他们毫无例外地都用一般现在时态说For us this is the most...显然，他们在读这个英语原句的时候，对其中的has been所要传达的“言外之意”并没有真正理解，而只是想着中文的“这是”就对应英文的this is。对于这种在英语阅读过程中“丢失”英语原文所要传达的“言外之意”的现象，笔者称之为英语阅读过程中的“信息过滤”或“信息失真”。这主要是由中英文思维表达上的巨大差异造成的。比如笔者发现很多英语学习者在读英语时，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实词上，如动词、名词和形容词，而很少关注动词的时态变化、情态动词和介词的微妙含义以及连词的使用，殊不知，后者才是英文思维表达规律的附着载体。国人英语学不好，不会说、不会写，主要原因就在于此。现在请读者测试一下自己，不看英语原文，将下面这句中译文还原成英文：这也是她所希望的纪念方式。

现在请努力回忆一下，上面的英语原文是怎么说的，然后写下你自己的译文……

写完后，将你的译文和下面的原文比较一下：

...and this is how she would want to be remembered.

现在你们自己已经有了比较结果。当然笔者不可能知道你们的译文，但有几点要注意：

首先，译文中的“也”对应着and；

其次，“方式”对应着连词how；

再次，“纪念”应该是被动语态，这在中文里是看不出来的，但在英文的逻辑表达中要说成be remembered，因为主语she与remember是被动关系；

最后，“希望”要译成would want，这里would是最难的。这个测试的主要目的是希望读者能够写出would，所以，如果你的译文里有would，应该为自己喝彩和鼓掌！

为什么非要加would？这是英语虚拟语气的思维表达所要求的（我们将在第七章中讨论虚拟语气）。因为在音乐会现场，戴安娜已经不在人世，她无法“希望”了，所以要说“她所希望”只能有一个虚拟的条件——如果她现在还活着的话（if she were alive），她则会希望（she would want...）。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对现在情况的虚拟，表示与现在事实相反的情况，此时主句的谓语要用would do（从句谓语用过去时，be动词要用were），所以我们要表示would want。

因此，对于上面这个英语句子，读者关键要用心体会两个动词形式：一个是has been，这是动词时态的问题；一个是would want，这是情态动词的问题。这就是我们在上面强调的——动词时态、情态动词的微妙含义等才是英文思维表达规律的附着载体！

分析至此，可以对上面的译文作一个修改，以使译文能够反映出has been和would的精确含义。比如我们可以这样翻译：

对我们来说，这是迄今为止纪念她的最佳方式。如果她在天有灵的话，我想这也是她所希望的纪念方式。

上面的has been表达的就是一个重复思维，但句中并没有名词复数、many或every等表示重复活动的“语言标示”，但在上下文语境中已经潜含了重复意味（5.8节还会再次讨论这个句子，到时候读者就能更深刻地理解这里has been的重复意义）。

美国前总统吉米·卡特（Jimmy Carter）2007年5月19日在接受《阿肯色民主公报》（Arkansas Democrat-Gazette）的采访时，严厉批评了布什政府是有史以来在国际关系上表现最差的美国政府。他说：

13．I think as far as the adverse impact on the nation around the world, this administration has been the worst in history. The overt reversal of America's basic values as expressed by previous administrations, including those of George H. W. Bush and Ronald Reagan and Richard Nixon and others, has been the most disturbing to me.

妙语点睛

这里的has been也表示重复思维。卡特在说这番话时，是拿布什政府与美国历史上历届总统领导的政府作比较（这种比较可以从下文他提到的previous administrations, including those of George H. W. Bush and Ronald Reagan and Richard Nixon and others看出来），然后得出结论说“本届政府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这即体现了重复思维，也体现出完成时态表示“回顾”性这一核心意义。他说这番话的时间是2007年5月，当时布什还是美国总统。如果在布什不是美国总统的时候再作这番评论，则要用一般过去时was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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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就在全球范围内对美国造成的负面影响而言，本届政府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现任政府公然违背了老布什、罗纳德·里根、理查德·尼克松等往届政府所展现的美国基本的价值观，这使我最感恼火。

卡特一向反对伊拉克战争，而且经常直言不讳地批评布什总统。卡特对布什政府的中东政策和“先发制人”打击伊拉克的做法提出强烈批评，认为现政权背离了美国历届政府阐述的基本价值观。民主党人卡特在1977年到1981年间任美国总统，2002年，他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

除了抨击布什政府的政策，卡特还对英国首相布莱尔及其与美国的关系进行了同样强烈的批评。在接受英国广播公司的采访时，卡特说，英国“盲目”地支持美国发动伊拉克战争，这对于世界来说是个“重大的悲剧”。在回答如何评价布莱尔对于布什的支持时，卡特对英国广播公司（BBC）形容说：“令人厌恶、忠诚、盲目、明显的奉承……我认为，英国几乎坚定不移地支持布什政府并不明智的伊拉克政策，已经成为这个世界的重大悲剧。”对此，卡特进一步解释说，因为有了英国对布什政府在伊拉克问题上的支持，使得各方反对伊拉克战争的努力变得更加困难。如果英国当时反对伊战的话，整个情况将会有所不同。我们来看卡特的原话是怎么说的：

14　Carter also lashed out at British prime minister Tony Blair. Asked how he would judge Blair's support of Bush, the former president said: "Abominable. Loyal. Blind. Apparently subservient. And I think the almost undeviating support by Great Britain for the ill-advised policies of President Bush in Iraq has been a major tragedy for the world," Carter told British Broadcasting Corp. radio.

妙语点睛

这里的has been并不是表示“重复”意义，而是表示“延续”意义——因为布莱尔一直支持布什政府的伊拉克政策，所以他的存在一直是一个灾难。

2007年10月，卡特在接受英国BBC采访时对现任（2007年10月时）美国副总统切尼（Cheney）也提出了批评。他说切尼是一个好战分子，自己逃避兵役，在过去的10年中却一直强硬地通过军事手段在世界其他地方谋求美国霸权。他说切尼在很多问题上都是错误的，并说他对于美国来说是一场灾难：

15　You know he's been a disaster for our country. I think he's been overly persuasive on President George Bush and quite often he's prevailed.

妙语点睛

这里的has been并不是表示“重复”意义，而是表示“延续”意义——从切尼担任美国副总统一直到目前说话时为止，所以，我们采用“一直”来对应翻译。同样道理，如果切尼不再担任美国副总统，那么要对他作出如此评论，则应该用一般过去时was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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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他一直是我们国家的灾难，我想他一直对总统布什过度诱导，并且经常取得成功。

对于卡特的这番批评，网上有读者这么回应：

16　Disaster? Please, he's more than just a disaster. He is a catastrophe, we may never recover from the harm he's done to our country. The best we can hope to do is heal and move on. This administration, particularly because of Cheney, has been a great embarrassment and shameful blemish on the United Sta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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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得了吧，他何止是灾难，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祸根！我们国家或许再也无法从他造成的伤害中恢复了。我们能做的最好的事就是尽量治愈创伤，然后继续前行。布什这届政府已经给美国带来了巨大的尴尬，使美国蒙羞，这尤其是因为切尼的原因。

不过，他对美国国务卿赖斯却赞誉有加。在接受英国BBC的采访时，卡特表示：“我对赖斯勇敢抵抗（切尼）充满惊叹，她甚至在担任安全顾问时就这样做了。现在作为国务卿，她的影响显然大于过去，我希望她能获胜。”

（四）

最后，需要说明的是，正如前文所说，“重复意义”的完成时态可以看作是“延续事件”完成时态的一个特例，所以，这两种完成时的思维方式是如此地密切相关，以至于有时我们很难对二者进行严格的界定区分。比如：

17　For more than eighty years, scientists have argued over whether life exists on the planet Mars.

妙语点睛

如果把have argued当作延续性思维来理解，则可译为“八十多年以来，科学家们一直在争论火星上是否有生命存在”。强调争论一直在持续，已经持续了八十多年。

如果把have argued当作重复性思维来理解，则可译为“八十多年以来，就火星上是否有生命存在这一问题，科学家们不断地挑起争论”。表示争论了一段时间告一段落，若干年后，争论又被再次挑起或被多次挑起。强调八十多年当中，“争论”多次被挑起，每一次争论只持续若干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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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续思维：八十多年以来，科学家们一直在争论火星上是否有生命存在。

重复思维：八十多年以来，就火星上是否有生命存在这一问题，科学家们不断地挑起争论。

比较模糊的翻译：八十多年以来，科学家们一直就火星上是否有生命存在这一问题不断地进行争论。

正如前文图示，对于完成时态的“延续”和“重复”两种思维表达，我们可以分别用“直线”和“重复的点”来表示，如图所示：



其实，用“重复的点”来表示重复活动相当于一种比较极端的情况，我们完全可以用各种虚线来表示重复。比如：



可以看到，由上往下的虚线越来越接近一条不间断的直线，也就是说，正如从不连贯的“点”到连贯的“直线”中间存在一个过渡区域一样，在重复思维与延续思维中间也存在一个过渡区，而不是“一刀切”，非此即彼。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重复活动与延续活动有时难以区分。比如说：

18　I have lived in Beijing for 10 years.

这句话可以表示“我”一直生活在北京，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北京；也可能是表示在北京前后断断续续地生活了10年，中间也离开过北京。此时相当于说：

I have lived in Beijing on and off for 10 years.

我们还可以说：

I have lived in Beijing every winter for 10 years.

表示“我”每年冬天都回到北京生活，前后已经持续了10年了。这同样是重复与延续兼而有之的活动，相当于这样一条虚线：



因此，在实际使用中，我们不必非得严格地界定一种活动是“重复发生”还是在“一直延续”，只要真正理解完成时有这两种思维方式即可。

5.5.2　“重复事件”与时间状语的关系

正如上面指出的，重复与延续难以严格区分，因此5.4.2小节列举的时间状语也都可以用于重复思维表达的句子中，在此不再赘述。

本一小节要讨论重复活动与时间状语的关系，将涉及现在完成时态与一般过去时态的区别问题。先来比较下面这两个例句：

1　1) I have called him three times this morning.

2) I called him three times this morning.

妙语点睛

这两句话的区别仅一字（have）之差，但意思的差别很大。这两句接的时间状语都是this morning，那为什么可以同时采用两种不同的时态呢？

在例句1）中，既然采用了现在完成时态，而且是表示重复的活动（因为有three times这样的“重复标示”），所以该句强调的是到目前为止的一个时间段内重复的活动，或者说过去的动作called重复到了现在，这里的“现在”显然就是this morning。也就是说，例句1）的说话时间是“今天上午”。而例句1）要表达的意思其实相当于说：

I have called him three times so far this morning.

即表示“我今天上午到目前为止已经给他打过三次电话了”。言外之意是，随着现在的说话时间this morning往将来推移，“我”还可能继续给他打电话，可能打第四次、第五次……等等。由此可见，这里的“打电话（have called）”具有“将来可重复性（repeatable）”这个特点。

相比之下，例句2）与例句1）有很大的不同。既然采用了一般过去时态，则表明事情发生在过去，与现在没有什么联系，因此例句2）的说话时间可能是在“今天下午”或“今天晚上”。进而也就决定了“我”“今天上午”给他打电话的次数仅为三次，没有继续重复的可能性（“我”当然可以继续给他打电话，但已经不属于“今天上午”的活动次数了）。由此可见，这里的“打电话（called）”不具有“将来可重复性（repeatable）”这个特点。

简言之，例句1）和例句2）有下列两点区别：

一，说话的时间点不同：例句1）是在“今天上午”说的，例句2）则是在“今天下午”或“今天晚上”说的。而这一差别不是从句子的字面上能看出来的，而与具体的交际语境密切相关，这就是由语言之外的信息（即“超语言信息extra-linguistic information”）决定的。这也证明了时态表达的灵活性，以及说话的语境对语言表达的重要性。

二，可重复性不同：例句1）中的have called具有“可重复性”，而例句2）中的called不具有“可重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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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今天上午到目前为止已经给他打过三次电话了。

2）我今天上午给他打了三次电话。

由这个例句所揭示的have called与called在“可重复性”方面的差别可以推而广之，即现在完成时态具有“将来可重复性”，而一般过去时态不具有“将来可重复性”。这是判断用现在完成时态还是用一般过去时态的重要原则，笔者称这个原则为“可重复性”原则（Principle of Repeatability）。下面举例详细说明。

一、可重复原则是现在完成时态的一条根本原则

我们先来看下面这个例句：

2　His father has been dead for three years.

这个英文句子的意思不难理解（相信所有的读者朋友都能正确翻译），意思是“他爸爸去世已经有三年了”。但是，对这个句子稍作如下改变：

His father has been dead.*

即把句末的时间状语for three years去掉，又该如何理解这句话呢？我相信，看到这个句子，一定有读者说，这有何难，不就是把时间状语去掉了嘛！部分读者会把这句话理解成：他爸爸已经死了。

其实，这样理解是不正确的，这句英文真正的意思是：他爸爸曾经死过。

不需笔者解释，大家都知道这就意味着人死了是可以复活的——他爸爸曾经死过，后来又复活了，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显然，除非你真的相信人都像耶稣一样，死后是能够复活的（unless you believe in resurrection），否则这个句子就有问题了。因而，在英文里，这个句子一般被认为是错误的，因为没有使用它的场合——人是不能死而复生的。

说到这里，也许有读者会追问一句——那么“他爸爸已经死了”用英文该怎么说？其实，这句话要看上下文的语境。比如，说到你某位朋友的爸爸，如果你只是要说明他爸爸已经过世了这一事实，只需说His father is dead. 但若是你这位朋友的爸爸刚刚去世，你的朋友当然很悲痛伤心、精神恍惚，当别人问你他怎么了，你就可以说是因为His father has died. 这里的现在完成时态就是我们将在5.6节讨论的第三种用法——过去发生的事件（比如朋友的父亲去世）对现在有影响（比如你朋友现在悲痛的表现）。

所以，对于像“死亡”这样天然不具有重复性的事件，即不能表示来回往复的发生，就不能用现在完成时来表示“过去经历”。同样，人不能返老还童，所以我们不能说：

I have been old.*

这句话的意思是“我曾经老过”，言外之意是我现在又年轻了。显然，人是不能返老还童的。套用王朔在说到“80后”一代时的一句话：谁没年轻过呀，但你们老过吗？谁也不能说自己曾经老过（I have been old.*），只能说自己曾经年轻过（I have been young.）。

综上所述，我们看到，事件的可重复性对于现在完成时态具有重要意义。如果是一个天然不具有重复性的事件，就不能用现在完成时来表达。

二、可重复原则与将来的时间有关

这种可重复性往往与将来的时间有关。我们知道，现在完成时是一定要与现在发生联系的，而“现在”又处在过去与将来的临界位置，是一个随时会成为过去的动态时刻，所以要想保证与“现在”有联系，现在完成时态往往会把“现在”延伸至“将来”。也就是说，现在完成时态所表达的动作或状态往往都含有持续或重复到将来某一个时间点的意味，即现在完成时与将来的时间有关，也就是笔者这里说的“将来可重复性”原则。现在完成时态可以说是以现在的时间为参照来谈一个可以持续或重复到将来的事件。请读者认真体会下列例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