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们需要对我们的研究对象有一个界定。什么是知识分子？（46）我会把知识分子定义为这样的人：他把以苏格拉底的方式来思考道德问题作为人生中的首要任务和乐趣。他以自觉、清晰以及坦诚的方式来探讨这些问题，首先从事实的角度提出问题，再从道德的角度提出问题，最后，根据他所获得的事实材料和道德材料，提出适当的解决办法。（47）他的职责与法官相似，必须承担这样的责任：用尽可能清楚明白的方式来展示自己做出决定的推理过程。

以这个定义来衡量，有很多通常所谓的知识分子，其实并不能算作真正的知识分子——普通科学家就是其中之一。（48）我之所以将普通科学家排除在外，是因为尽管他的成果可能有助于解决道德问题，但他承担的任务只不过是研究这些问题的事实方面。和其他人一样，即使在履行其日常职责的时候，普通科学家也面临种种道德问题——他不应该篡改实验、炮制证据或者伪造报告。（49）但是他（普通科学家）的首要任务并不是考虑支配自己行动的道德规范，正如我们并不指望商人专注于探索商业行为准则一样。如同生意人将其职业道德视为理所当然一样，科学家在其清醒的大部分时间里也将其职业准则视为理所当然。

该定义也不包括大部分教师，尽管存在这样的事实：传统上，教学一直是许多知识分子谋生的手段。（50）他们（很多老师）可能擅长教书，而且不仅仅是为了挣钱。但是他们大多数人对涉及道德判断的人类问题很少或者根本没有进行独立思考。这样的说法甚至也适用于大部分杰出的学者。在某个知识领域博学是一回事；在生活中“能为公众着想并且勤于思考”，正如爱默生所言，又是另外一回事。





2007年真题参考译文


几个世纪以来，欧洲的各所大学一直认为法学是一门基本知识学科。然而，只是在最近几年，法学才成为加拿大大学本科专业的一个特色。（46）传统上，这些学校一直把法律学习看作是律师们所专有的，而不是一个受过教育的人知识储备的必要组成部分。可喜的是，加拿大的许多大学正在树立更传统、更具欧洲大陆特色的法律教育观点，有些大学甚至已经开始授予法学学士学位。

如果法学正在开始成为普通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的话，那么它的目标和方法应该会立刻吸引新闻学教育者。法律是一门鼓励进行责任判断的学科。一方面，它为分析像正义、民主和自由这样的概念提供机会。（47）另一方面，法律以一种方式把这些观念和日常生活联系起来——这与新闻记者每天做新闻报道和新闻评论的做法相同。比如，有关证据和事实、基本权利和公共利益这样的概念在新闻判断和新闻编写过程中就如同在法庭上一样发挥作用。通过研读并思考法律来提高判断能力是一名新闻记者为其事业应该做的一项知识准备。

（48）但是“记者必须比普通市民更加深刻地了解法律”这种观点取决于对新闻媒体的既定习俗和特殊责任的了解。政治，或者广义上说，国家的职能，是新闻记者报道的一个主要方面。他们对国家的机制了解得越多，他们的报道就越优秀。（49）事实上，要明白那些还没有清晰地领会加拿大宪法基本特征的记者如何能够胜任政治新闻的报道工作非常困难。

此外，法律体系及其中发生的事件是新闻记者报道的主题。虽然法律报道的质量各不相同，但是许多新闻记者都过分依赖律师提供给他们的诠释。（50）虽然律师所提供的评论和反馈可能会提高新闻报道的质量，但是记者要依靠自己的价值观自己作出判断则更加难能可贵。这些判断只能来自对法律体系的充分理解。





2008年真题参考译文


达尔文在其自传中用极其谦逊的口气评价了自己的智力。他指出，想要简洁明了地表达自己观点的时候，他总会遇到很大的困难。（46）他相信，正是这种困难或许能够扬长补短，迫使他长时间专注地思考每一句话，从而，使他在推理和观察中发现自己的错误。他认为自己完全不具备杰出的赫胥黎那样的反应速度和理解力。（47）他还坚持认为自己进行长时间完全抽象思维的能力十分有限，由此他认定自己在数学方面根本不可能有大的作为。他还认为自己的记忆杂乱而模糊，从某一个方面来说，甚至是很糟糕，以至于他记住某个日子或者是一行诗歌的话，几天就会忘记。（48）另一方面，一些批评家指责他虽然善于观察，却不具备推理能力，而他认为这种说法缺乏依据。他认为，这种批评是错误的，因为《物种起源》这本书从头到尾都是长篇大论，却说服了很多有才华的人。他承认，如果不具备推理能力，没有人能够写出这样的书。他愿意这样说自己：“我具有一定的发现能力和常识判断能力，正如每一个成功的律师和医生必须具备的一样；但是，我认为，我的水平不高。”（49）他谦虚地补充道，或许与常人相比，他更能注意到容易忽略的事情，更能对此加以仔细观察。

在生命最后一年的写作中，他表示，在过去的二三十年中，他的思想在两三个方面发生了变化。到三十多岁的时候，诗歌带给他极大的快乐。以前，绘画也能给他带来兴致，而音乐能给他无穷的乐趣。然而，他在1881年说：“这几年来，读一行诗，我就受不了。我也几乎快要丧失了自己对音乐和绘画的品位了。”（50）达尔文确信，没有了这些爱好不只是少了乐趣，而且可能有损于一个人的思维能力，甚至可能导致一个人道德品质的下降。





2009年真题参考译文


每个人在与别人共同生活中所受到的教育和有意识地对年轻人进行的教育，这两者有明显的区别。就前者而言，教育是偶然的；这种教育是自然的、重要的，但它并不是人类联合的确切的原因。（46）我们可以说，衡量任何社会机构价值的标准，是看它在丰富和完善人生经验过程中的影响，但是这种影响并不是它原来就想要达到的。例如宗教的联合始于希望取得统治力量的恩赐和避开罪恶的影响；家庭生活始于希望满足各种欲望和使家庭永存；系统性的劳动，主要是为了奴役别人等。（47）机构附带产生的影响只有逐渐地才能被注意到；而这种影响被视为机构运作的指导性因素的过程则更加缓慢。甚至在今天，在我们的工业社会中，除了某些勤奋和节俭的价值观念以外，世间工作得以进行的人类联合的各种形式的理智的和情感的反应，和物质产品比较起来，所受到的关注微乎其微。

但是对待年轻人，人类联合的事实本身，作为当前的人类事实，具有极其的重要性。（48）虽然在与年轻人交往的时候，我们很容易忽视我们的行为对他们性格的影响；但是在与成年人打交道时更容易忽略这种影响。训练的需要太明显了，改变他们的态度和习惯的要求很急迫，以致不能对这些后果完全不加以考虑。（49）我们的主要任务是使他们在日常生活中懂得分享，但我们禁不住要考虑，我们是否正在形成一种将确保他们获得这种能力的力量。如果人类在认识各种制度的最终价值在于它对人生的特殊影响这一点上已经取得一定进展，我们可以深信，这个启示主要是通过和年轻人相处学到的。

（50）因此，在目前为止我们一直在讨论的更为宽泛的教育过程中，可以使我们区别出一种更正规的教育——直接讲授或学校教育。在不发达的社会群体中，很少有正规的教学和训练。这些群体为把必需的性格灌输给年轻人，主要依靠使成年人忠于他们群体的相同的联合。





2010年真题参考译文


在一个完全以经济动机为基础的保护系统中，一个根本的弱点是，陆地生物群落的大部分物种没有经济价值。但它们是生物群落的一部分，而且，如果生物群落的稳定性取决于其整体性，那么这些生物也有延续生存的资格。

如果某种无经济价值的物种受到威胁，并且碰巧我们喜欢它，我们就会找借口使它具有经济价值。在20世纪初，一些鸣禽就快消失的时候，（46）科学家们迅速赶来挽救这种局面，他们使用的证据明显站不住脚，大意是说：如果鸟不能控制这些昆虫，昆虫就会把一切都吃光。为了达到效果，这个证据必须和经济相关。现在读到这些绕弯子的说法让人非常痛苦。我们还没有土地伦理的意识，（47）但是，我们至少近乎承认，无论鸟类能否给我们带来经济价值，它们自有其生存下去的权利。

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肉食性哺乳动物和食鱼的鸟类身上。（48）有一种证据认为，这些生物通过猎杀弱者来保持猎物的健康状态，或者说，这些生物捕杀的只不过是“没有价值的物种”；曾有段时间，生物学家有点滥用这种证据。

一些有经济头脑的森林管理员已经不再把某些树种看成是森林的一部分了，因为这些树木生长得太缓慢，或者几乎丧失了作为木材的销售价值。（49）在欧洲，其林业在生态上更加发达，公益林被认为是原始森林群落的一部分，得到相应的保护，在合理范围内。

总之，一个仅仅建立在经济利己主义上的保护系统是非常不平衡的。（50）这种保护体系往往会忽视，并因此最终消除陆生群落中的诸多物种。虽然这些物种缺乏商业价值，但是对于其健康运作却至关重要。这种系统假定，即使没有那些不经济的部件，这套生物系统依然能够运转。我认为其实不然。





2011年真题参考译文


《思考的人》是一本深入研究自我救助的励志书籍，作者詹姆斯·艾伦在书中试图告诉我们：“人的心智是一位编织大师”，它造就了我们的内在性格和外在环境。

（46）我们都不是机器人，因此能够控制自己的思想。艾伦的贡献就在于他去研究了这一假想，并揭示了其错误的本质。因为大多数人相信，思维是脱离物质而存在的，所以我们认为，思想能够隐藏，可以变得全无影响力；如此一来，我们便可思行不一。然而，艾伦相信，人的行为受意识与潜意识的双重支配，且它们的作用相当。（47）我们或许仅仅通过有意识的思维活动就可以维持这种能控制自己思想的幻觉，但事实上我们却不断地碰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不能让自己去做这件事情，实现那个目标呢？”

由于与欲望相悖的思想破坏了我们的渴求与期冀，因此，艾伦得出结论：“我们并不能激发出自己想要的样子，但是能够激发出自己本身所具有的潜能。”你之所以能够取得成就，是因为作为一个人，你表现出的是你外在的成就；你并非“获得”成功，而是将成功变为现实。思维与物质之间没有鸿沟。

艾伦这本书的出彩之处还在于，书中指出，“环境并不造就人，而是使人得以彰显自我”。（48）这种说法似乎为忽视那些贫困者的行为找到了借口，使剥削合理化，令上层人优越，底层人卑微。

然而，上述理解或许是此番巧妙论证的题中之意。每一种环境，即使恶劣，对于成长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机会。如果环境总是决定个人的生活和未来，那么人类将永远不会进步。事实上，（49）环境似乎旨在激发我们最大的潜能，如果我们总感觉“上天不公”，那么就不太可能会自觉地努力摆脱现状。但是，如同任何一位传记作家所知的那样，一个人的早期生活以及当时的际遇常常是他人生最大的财富。

此书令人深思的一点是：对于我们当下所处的环境，除了我们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抱怨。（50）积极的一面是，既然万事都取决于我们，那么就有无限的可能。以前，我们能够熟练地应对种种局限；现在，我们把握着所有的可能性。





2012年真题参考译文


从亚里士多德时代开始，探求普遍规则已经成为科学研究的典型特征。从某些方面来讲，科学就是对共性的追寻。无论是牛顿的运动定律还是达尔文的进化理论，都将不同的现象归结为单一的解释。

（46）在物理学领域，有一种做法将这种追求一致的冲动推向了极端，它试图找出一种万有理论——用一个生成等式概括我们所看到的一切。然而，该理论是否可以称为一种简化已变得越发不确定，因为它可能包括了维度和星系。尽管如此，追求万物的统一仍然是主要的目标。

自然科学中的这种倾向在社会科学领域也一直很明显。（47）在此，达尔文主义似乎给出了一种合理的说法，因为如果全人类的起源相同，那么似乎有理由认为文化多样性也可以追溯到更有限的开端。正如人类令人眼花缭乱的求婚仪式可以看作两性选择的形式一般，或许世界上的语言、音乐、社会及宗教习俗，甚至是历史都由统一的特征所支配。（48）如果将个别因素从共性中剔除，我们或许能够理解复杂的文化行为是如何产生的，以及是何种因素在进化或是认知方面引导了这种行为。

至少，那是一种希望。但如今，一份发表在网络上的语言特征比较研究提醒人们审视现实。基于前人对语言普遍性研究的两次尝试的结果，奥克兰大学的拉塞尔·格雷和同事认真研究了语法的演化。

在该研究领域，最为著名的当属诺姆·乔姆斯基，他认为人类天生就具有语言习得能力，如此便可以形成一种普遍的语法。这样，一些生成法便足以解构语言的全部基础结构，这也正是孩子们能够迅速学习语言的原因所在。

（49）做出又一贡献的是乔舒·格林伯格，他运用了更为鲜明的经验主义方法来研究这种普遍性，鉴别出多种语言的共同特征（特别是在词序上的特征），而人们认为这些特征代表了由认知制约所产生的偏见。

格雷和他的同事通过对代表了2000多种语言的四种语言谱系进行考查，检验了这两种普遍性法则。（50）乔姆斯基的语法应该表明语言变化的模式，这些模式并没有受到语言谱系或贯穿谱系的路径的影响，然而格林伯格的普遍性理论则认为在特定词序位置关系之间有着紧密的依附关系。这些模式都无法靠分析证实，这表明语言结构具有语系的特定性，并不受普遍性支配。





2013年真题参考译文


人们猜测，花园的产生源自建造者的基本需求：对创造性表达的需求。毫无疑问，花园代表了人们对创造、表达、设计和修饰的一种难以抑制的诉求，同样，自我表达本身也是人类的基本诉求。（46）然而，当我们看到这样的照片，看到那些无家可归者所创建的花园之时，感到了深深的震撼：尽管它们风格多样，但这些花园道出了人类还有很多其他的根本需求，而非停留在装饰美化或是创造性表达上。

其中的一项诉求与创造一种闹中取静的状态有关，借用T. S. 艾略特的说法就是：一个“旋转世界的静止点”。（47）它是一个和平的圣地，不管它有多么粗陋，但它明显是人类所需要的，与收容所迥异，收容所明显是动物的需求。这种区别如此之大，以至于当后者缺乏不足时——事实上，对于这些不太真实的园丁来说——对于前者的关注变得愈加紧要。安宁是一种心境，通过构造个人与环境的关系可以达到这一状态。（48）无家可归者的花园实际上是无人问津的花园，它们是被引入城市环境中的一种建筑类型。在城市环境下，这种建筑风格要么本来就不存在，要么人们注意不到它的存在。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为其所处的难以用语言表达的环境带来了些许安宁。

这些花园似乎还反映出，或者说它们还源自另一种根深蒂固的诉求或是需求，以至于我们几乎不会意识到它们对我们长久以来的索取。当我们丧失绿地、植物、树木时，（49）多数人会变得精神萎靡，我们通常把这种萎靡归咎于某种心理状态，直到有一天，我们发现自己身处花园，竟奇迹般地感到压力全无。在纽约市的大部分流浪者花园里，实际的植物培育是不可能的，但是即便如此，这些人造景观似乎总是体现了人们唤起植物与动物生命力的尝试，哪怕只是象征性地借助树丛的布置、色彩的运用，以及小小的水潭、随处可见的花瓣或树叶，还有各种动物玩偶。这里所展现的是各式奇思妙想的元素，从某种本源的角度看，它们似乎借鉴的是大自然。（50）正是这种与大自然之间或明或暗的关联使花园这个词——虽然指的是“广义上的”花园——恰如其分地形容了这些人造建筑。从建筑中，我们能看到生物的自卫本能——一种与非人类生物联系的渴望——当作神秘的具象派形式。





2014年真题参考译文


不同的人对音乐有不同的感受，但有时候，即使是同一个人，在生命的不同时刻，也会对音乐有不同的感受。音乐蕴含着诗意，具有哲理，它能精确表达，直指人心。但是无论如何，在我看来，音乐都必须与人的灵魂相通。因此，它也具有形而上学的概念，但其表达方式则完完全全是物理学的方式：声音。我相信，正是这种通过物理学的方式与形而上学的永恒共存，才是音乐的力量所在。（46）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在试图用语言来描述音乐时，只能说清楚对音乐的感受，而不能理解音乐本身。

贝多芬具有革命性意义的作品奠定了他在音乐中的地位。他使音乐摆脱了早期盛行的和声与结构的束缚。有时候，我在他晚期的作品中感受到，他想要打破作品的整体性。正如他的最后一首钢琴奏鸣曲，曲风突变，似乎还有点脱节。他不受传统的约束，能够自由自在地表达音乐。（47）人们普遍认为他是个思想自由的人，是个勇敢无畏的人。我发现勇敢这一特征是理解他作品的关键，更不必说是演奏其作品的关键。

事实上，演奏贝多芬作品的人也应该具有这种勇敢的态度。他的作品需要演奏者展现自己的勇气，例如在力度的使用上。（48）贝多芬习惯用极其强烈的情绪来提高乐曲的音量，然后又出人意料地突然跟上一个轻柔的乐段，他之前的作曲家极少采用这种作曲方式。

在更宽泛的意义上说，贝多芬是一个非常关心政治的人。他不是对日常的政治活动感兴趣，而是关注道德行为的问题，关注影响整个社会的是与非等更大的问题。（49）尤为重要的是他对自由的观点，对他而言，自由是与个人的权利和责任联系在一起的：他倡导思想自由和个人言论自由。

贝多芬的音乐总是从混乱到有序，似乎有序成了人类存在的必需一样。在他看来，有序并不是源自忘记或者忽略那些影响我们存在的无序状态，有序是一种必要的发展，一种改进，它可以使我们的精神提升到一种希腊式的理想状态。《葬礼进行曲》不是《英雄交响曲》的最后一个乐章，而是第二个乐章，这并非偶然，这样一来，痛苦就不会成为最终的裁定。（50）我们可以这样来解读贝多芬的大多数作品：痛苦是难以避免的，但是与之相抗争的勇气使得生命值得继续。





2015年真题参考译文


从17世纪到18世纪早期，在这一百年的时间里，移民潮从欧洲横扫至美洲——这是伟大的民族迁移史。（46）受到各种强大的动机所驱使，这场运动在荒野中创建了一个国家；本质使然，它也塑造了这片未知大陆的性格和命运。

（47）有两股主要力量形成了美国：一是欧洲移民带来的各式思想、风俗和民族特征，二是上述特征又在这个新国家的影响之下发生了改变。殖民时期的美国必然是欧洲的映射。接连跨过大西洋到达美洲的民族包括英吉利、法国、德意志、苏格兰、爱尔兰、荷兰、瑞典和许多其他国家的人，他们试图把本国的习惯和传统带到这个新大陆。（48）但是，美国所特有的地理条件、不同民族间的相互影响以及在这片原始的新大陆上维持旧秩序的艰难带来了巨大的变化。这些变化是渐进的并且最初是不明显的。但结果是形成了一个具有典型的美国特征的新的社会形态，尽管它在许多方面仍有欧洲社会的影子。

（49）在15世纪和16世纪人们对北美洲进行了持续的探索，又过了一百多年，第一艘满载移民的航船跨过大西洋驶向这片土地，即现在的美国。在此期间，蓬勃发展的西班牙殖民地已经在墨西哥、西印度群岛和南美地区建立起来了。这些去北美地区的人要坐着十分拥挤的小船。在6到12周的航行中，他们依靠着微薄的口粮度日。许多船只在暴风雨中迷失，许多人死于疾病，婴幼儿很少能在旅途中存活。时而兴起的大风暴会让船远离他们的航线行驶，时常的风平浪静会带给他们的旅途难以忍受的长时延期。

对于这些急切不安的旅行者来说，能看到美国口岸给他们带来几乎无法表达的解脱。据一位记事者说：“这12里格距离的空气如同开满鲜花的花园一样甘甜。”殖民者最先看到的是新大陆上郁郁葱葱的树木。（50）原始的森林，有着种类繁多的林木，从缅因州往南一直绵延至乔治亚州，的确是一座天然的宝库。这里有丰富的燃料和木材。这些是制作房屋、家具和船只，以及调制钾碱、染料和松脂制品的原材料。





2016年真题参考译文


心理健康是我们生而有之的权利。（46）我们没有必要去学习如何保持心理健康；心理健康是与生俱来的，正如我们的身体知道如何让伤口愈合，断骨复原。我们学不到心理健康，只能重新唤起心理上的健康。它就像身体的免疫系统一样，若承受压力，或缺乏营养，缺少锻炼，就会变得很虚弱，但是它并没有离开我们。如果我们不懂得心理健康的重要性，或者如果我们不知道如何去获取心理健康，它就会继续隐藏。（47）心理健康实际上并没有消失；就像乌云背后的太阳，它可能暂时被遮住而看不到了，但是它完全能够立刻重焕光芒。

心理健康是一颗种子，包含了自尊（即自信）以及常识判断的能力。它使我们着眼于自己的生活——这是一种能力，不苛求自己，调侃自己，看得更远，且明白事情终将圆满解决。它是一种固有的乐观精神，一种不用学习就具备的乐观精神。（48）心理健康可以让我们在别人陷入麻烦之时，同情他人；在别人痛苦之时，友善待人；无论是谁，都能给予其无条件的关爱。心理健康可以激发创造力，从而解决问题，化解冲突，让我们周围的环境更美好，经营好家庭生活，或者激发我们的商业创意或商业发现来让我们的生活更轻松。它可以让我们耐心地对自己和他人，还能让我们在开车、修车、钓鱼，或者养育孩子的时候都有耐心。它可以让我们时时刻刻发现周围的美，在大自然中，在文化中，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到处都可以看到美的存在。

（49）尽管拥有健康的心理是我们生活中的灵丹妙药，但它却非常普通；你会发现，它一直都在，指引你渡过艰难，做出选择。即使在最为平凡的生活中，你也可以发现它的存在，让你辨明是非，了解善恶，分清敌友。心理健康通常也被称作良知、本能、智慧、常识，或者是内心的声音，我们认为它只不过就是一种健康并且有益的睿智思维。（50）你会慢慢发现，知道心理健康总是唾手可得，还要知道去相信自己健康的心理，这可以使我们及时放慢生活的节奏，过上幸福的生活。





2017年真题参考译文


英语是世界上国际间交流的主要语言，英语的使用明显在不断增加，且持续达数十年。（46）但即使是说英语的人数在进一步扩大，仍有迹象表明，英语的全球性优势地位在不久的将来会逐渐减弱。

国际、经济、技术和文化等方面的复杂变革会削弱英语作为全球市场交流语言的领先地位。那些从英语广泛使用中享有优势的英国利益集团也因此会面对新的压力。戴维•格兰多的研究强调了这些现实可能出现的情况。（47）有些人可能会认为英语在世界上的地位很稳定，英国的年轻人不需要掌握其他语言；格兰多的分析因此应该会打消那些人的自满情绪。

戴维•格兰多断定，只会说英语这一门语言的毕业生前途暗淡，然而来自其他国家会说多门语言的年轻人会有明显的竞争优势，他们在国际公司或国际组织中会把来自英国的对手比下去。同时，（48）很多国家正把英语纳入小学课程，但是似乎并没有人给予英国的中小学生更多的鼓励，让他们能去熟练地掌握其他语言。

如果听之任之，这样的趋势会降低英语在国际教育市场的相对优势，而对像西班牙语、阿拉伯语或者汉语等教育资源的需求就会增加，国际商务中使用日语、法语和德语等语言进行的业务流程外包也会增加。

（49）戴维•格兰多指出的这些变化明显给教授其他国家的人学习英语的英国教育机构，还给广大从事教育行业的公司，都带来了巨大的挑战。英语教育机构直接给英国带来了近13亿英镑的非贸易收入，其他与教育相关的出口收入则达到了每年100亿英镑。随着国际教育市场的扩大，在几个说英语的主要国家留学的国际学生数量最近出现下滑，尤其是如果还没有阻止这种下滑趋势的有效战略措施，这种趋势仍然有可能持续。

该研究预测到需求可能发生变化，这一点意义非凡。（50）这给试图推广英语学习和使用的所有机构提供了一个制定规划的基本依据，据此去应对可能会出现的一个完全不同的运行环境。这是一个必不可少的务实的措施。因此，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那些想要影响未来的人应该为此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