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读者怀疑：这个发现可以推而广之吗？回答是肯定的。也就是说当情态动词的后面接了完成式、进行式或完成进行式时，它往往只是表示推测的含义。换句话说，用于基本意义的情态动词，其后面一般只接动词的一般式，而不接完成式、进行式或完成进行式。对此，读者今后不妨自己观察、检验和总结。

另外需要说明的是，四个过去形式的情态动词would，could，might和should接完成式（have done）可以表示对过去的虚拟，此时情态动词不是推测的意义，而是虚拟含义。不过，将来虚拟是表达某件事发生的可能性极小——这也是一种推测，这就表明推测意义与虚拟意义还是有某种联系的。从这一点我们得到启示：如果把虚拟意义看作是推测意义的一种特例——推测某种可能性不存在，此时也就与情态动词的推测用法有联系了，这样就依然证明了笔者上面发现的规律：在情态动词接完成式、进行式或完成进行式的时候，情态动词都具有推测意义，而没有各自的基本意义。对此，读者要灵活把握。

就出现的频率来说，最常用的是情态动词与一般式的搭配，其次是与完成式的搭配；与进行式的搭配较少，而与完成进行式的搭配最少用到。

我们将在8.4节中讨论“情态动词＋完成式”，在8.5节中讨论“情态动词＋（完成）进行式”。

三、情态动词＋情态动词短语

在8.1.1小节中讲到，情态动词对应于这样一些短语：be able to，be allowed to，have（got）to，be supposed to/ought to和be going to。这些短语可以用在情态动词后面。比如，在8.1.1小节的练习中看到的这些句子：

11　We're supposed to do our best and we should be able to finish this work before the boss has to start screaming at us again. 我们得竭尽全力，在老板再次冲我们大喊大叫之前完成这项工作。

12　If you could just concentrate on getting finished, we might be allowed to leave early this afternoon. 如果你们集中精力做完这项工作，可能就会允许我们今天下午早点走。

13　He may be able to help. 他或许能够帮忙。

14　You might have to work late. The others may be allowed to leave early. 你可能得加班，其他人或许可以早走。

从上面这些句子我们看到，情态动词接短语，此时的情态动词往往也是只有推测的意义，而没有基本意义。



思维总结

本节向读者展示了情态动词的概况。

第一，情态动词有can，may，must，will和shall，除must以外它们各自对应的过去形式是could，might，would和should，以及对应的情态短语，如be able to等。

第二，总结出了两大类情态意义：基本意义（root meaning）和推测意义（deduction meaning）。

第三，总结出了意义与结构搭配之间的关系。如基本意义一般仅限于用在“情态动词＋一般式”的结构中。这一结构也是情态动词最常见的结构搭配。推测意义可存在于“情态动词＋一般式”、“情态动词＋完成式／进行式／完成进行式”以及“情态动词＋短语情态动词”这三类结构中。

第四，在“情态动词＋情态动词短语”（如may be able to）这样搭配中，情态动词也是只有推测意义。



思维训练

Exercise 8.1

请判断下列句中情态动词是“推测意思”，还是“基本意思”。

1．I've got a lot to do so I might be late.

2．All students must wear school uniforms.

3．Oh hello, you must be the new teacher!

4．Smoking may cause serious illness.

5．Yes, you may smoke, buy only over there.

6．Your friend can come in and play with you.

7．Because of the rain, the roads will be dangerous.

8．You will do what you are told, or else!

请解释下列各句可能有的含义。

9．His mother says he may go.

10．His mother says he may have gone.

请判断下列句子中情态动词在使用形式上是否正确，错误的请予以改正。

11．He can to speak English well.

12．He can spoke English well.

13．He can speaking English well.

14．He can speaks English well.

15．He cans speak English well.

16．He doesn't can speak English well.

17．Does he can speak English well?

18．They must don't do that again.

19．They must did the work yesterday.

20．They musted do the work yesterday.





8.2　推测用法（一）：现在推测（情态动词＋一般式）

尽管情态动词的意思众多，但他们有一个共性的用法——表示推测，也就是表示说话人对某件事发生的可能性的大小作出判断。在英文中，对现在或当前的情况进行推测，要用“情态动词＋一般式”这一结构。同时要注意，对现在的肯定推测与否定推测所使用的情态动词也不尽相同，所以下面分别讨论对现在推测的肯定形式与否定形式。

8.2.1　对现在的肯定推测

一、must表示“推测”及其他含义

请看下面这些对现在的肯定推测的例子：

1　A: Why isn't John in class?

B: He must be sick.

A：约翰今天怎么没来上课呢？

B：他一定是病了。

2　A: I've had no sleep for 48 hours.

B: You must be exhausted.

A：我48个小时没有合眼了。

B：你一定筋疲力尽了。

3　You've been traveling all day. You must be tired. 你跑了一天了，一定累了。

4　Carol must get very bored in her job. She does the same thing every day. 凯萝尔一定烦透了她的工作，她每天都做着同样的事。

5　The computer is on, so someone must be using it. 电脑开着，肯定是有人在用。

6　Look at that house! Those people must have a lot of money. 你看他们那房子！那些人一定很有钱。

7　It must be hot in there with no air-conditioning. 那里没有空调，一定很热。

8　What is your favorite color? Do you like yellow, orange, red? If you do, you must be an optimist, a leader, an active person who enjoys life, people and excitement. 你最喜欢什么色彩？你喜欢黄色、橙色和红色吗？倘若如此，你准是一个乐观的人，一个领导者，一个享受人生、乐于交往、容易激动、积极向上的人。

9　Winter must be cold for those with no warm memories. 对于那些没有温暖回忆的人们来说，冬天一定会很冷。

must除了表示“推测”之外，还有另一个常见的用法是表示“责任”或“义务”，译成“必须”。这其实是must的基本用法，由于它与“推测”的用法形成了一个很好的对比，所以在此对这一含义和用法作一个介绍。

must在表示“必须”时，可以是非常“强烈的义务（strong obligation）”，比如法律规定：

10　You must wear a seat belt while driving. 开车时必须系安全带。

或者是一些规章制度或某些规定等。比如：

11　Door must be closed when machine is in operation. 机器运转时门必须关闭。

12　Students must pay course fees before attending classes. 学生必须先交费，然后才能上课。

以上这些句中must的语气是非常强烈的。must也可以是表示说话人主观认为某事是重要的、必须完成的“义务”。比如：

13　You must concentrate on one thing at a time. 做事时你必须一心一意。

这里must表示“义务”的意味就要比上面例句中法律规定的“义务”要弱很多。还有“义务”的含义更弱的情况，即把must用于描述说话人自身的情况。比如：

14　I must remember to feed the cat later. 我得记住一定要喂猫。

15　I must try harder next time. 我下次必须更努力。

以上其实区分了三种“强烈”程度不同的“义务”的含义。在现代英语口语中，还有一种语气更弱的“义务”，用来谈未来的“安排（arrangement）”。比如：

16　You must come to see us one of these days. 你这几天得来看看我们啊。

17　We must get together for lunch sometime. 我们得找个时间聚一聚，吃个午饭。

总之，关于must表示“必须”时，大致可以区分为以上四种不同的强烈程度，对此读者不妨体会一下。

最后，简单地比较一下must的“推测”用法和“必须”的用法之间的关系：

第一、表示“推测”时，must不能表示将来，而只能表示对现在的推测和对过去的推测（见8.4节）。若是表示对现在的推测，其谓语形式是“must＋一般式”，即must do；或“must＋进行式”，即must be doing。若是表示对过去的推测，其谓语形式是“must＋完成式”，即must have done。

第二、表示“必须”时，must不能谈过去的事件，而只能谈现在和将来的事情。其谓语形式都是“must＋一般式”，即must do。不能用“must＋进行式或完成式”，即must be doing或must have done中的must一定不会译成“必须”，而只能是表示推测。must表示“必须”的意义时是没有过去时态的，要表示“过去必须”，则要借用had to来表达。

第三、在表示“必须”时，must后面的谓语动词一般是表示动作（action）的，具体来说，就是现在的动作或将来的动作（present and future actions），不会是表示状态。在表示“推测”时，must后面的谓语动词可以是动作，也可以是状态。比如：

18　He must be dead.

妙语点睛

因为这句话的谓语动词be是表示状态，所以这句话不会译成“他必须死掉”，而只能译成“他一定是死了”，即表示推测。

精品译文

他一定是死了。

与must相关的一个情态短语是have（got）to。它同must一样，既可以表示“推测”，也可以表示“必须”。比如下面两句中的have to都表示“推测”：

19　Look at that house! Those people have to have a lot of money.

妙语点睛

这里的have to表示推测。

精品译文

你看他们那房子！那些人一定很有钱。

20　He is really big; he has to be over seven feet tall.

妙语点睛

这里的have to表示推测。

精品译文

他是个大块头，一定得有超过7英尺高。

用had to表示对过去的推测，如：

21　He was really big; he had to be over seven feet tall.

用have to表示“必须”时，与must主要存在两点区别：

第一、在时态的表达上，must只能谈现在或将来，不能谈过去。must没有时态的变化，而have to有各种时态的变化，比如过去时had to，将来时will have to，现在完成时have had to，过去完成时had had to等。请看例句：

22　When I was in school, we had to wear school uniform.

妙语点睛

这里的had to表示“过去必须”。

精品译文

我上学那时，我们都得穿校服。

23　A: Do we really have to go to this meeting?

B: Yes, and we will have to present our report.

妙语点睛

这里的will have to表示“将来必须”。

精品译文

A：我们真的一定得去参加这个会议吗？

B：是的，因为我们得展示我们的报告。

第二、如果是来自外界的不可控的行为（uncontrollable external behavior），此时要用have to。比如，“要打喷嚏”是我们无法控制的，所以要说：

24　Excuse me, but I have to sneeze. 对不起，我要打喷嚏。

此时，一般不用must。

除了以上两点，还需要注意的是，must（“必须”）的否定形式mustn't不是表示“不必”，而是“千万别做某事”的意思，表示“不必”要说don't have to。因此，可以说must（“必须”）的否定是don't have to（“不必”）。另外，must的推测用法“一定是”的否定不是mustn't，而是can't（“不可能是”）（见8.2.2小节）。

在口语中，have got to作为have to的口语形式更为常用，同样可以有两个意思：推测和必须。比如：

25　They've got to try harder next time.

妙语点睛

这里的have got to表示“必须”。

精品译文

他们下次得更努力些。

26　You've got to be joking!

妙语点睛

这里的have got to表示“推测”。

精品译文

你准是在开玩笑！

不过需要注意的是，have to有各种时态的变化，而have got to没有时态的变化（只能表示现在或将来，这一点同must表示“必须”意义时相同），比如不说had got to*等。

二、其他表示推测的情态动词

当然，我们还可以用其他的情态动词来表示对现在的推测，这些情态动词有may，might和could等。比如：

27　A: I wonder where Tom is.

B: He may/might/could be in the library.

精品译文

A：我不知道汤姆在哪里。

B：他或许在图书馆。

我们再来看下面这个笑话：

28　Michael: Teacher, is there life after death?

Teacher: Why do you ask?

Michael: I may need the extra time to finish all this homework you gave us.

精品译文

迈克尔：老师，人死后有来生吗？

老师：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迈克尔：因为我可能需要额外的时间才能完成你给我们布置的所有这些作业。

请再看其他例句：

29　While this might explain some cases, it is not universally applicable.

精品译文

这种观点或许可以解释某些情况，但它并非放之四海而皆准。

30　Nonverbal information comes from facial expression, eye contact, body posture and hand movements. If a person is smiling or laughing, he may be telling a joke. If a person is yawning, then he may be tired of the conversation.

精品译文

非语言信息是指来自面部表情、眼神接触、身体姿势和手势等方面的信息。比如，若有人在微笑或大笑，这说明他可能是在开玩笑；而如果有人在打哈欠，则可能说明他对这个交谈感到乏味。

读者需要注意的是，不同的情态动词所表达的可能性的程度是不一样的。下面大致给出这样一个肯定程度的差别比较：

A: Why isn't John in class?

B: He is sick.（100％肯定，对客观事实的陈述）

He must be sick.（90％肯定，很有把握的陈述）

He may be sick.（50％肯定，不太有把握的陈述）

He could/might be sick.（25％肯定，很没有把握的陈述，只是提供一种可能）

当然，以上数字不是绝对的，只是为了让大家比较直观地了解不同的情态动词所表达的确定程度的差别而已。比如，用must肯定要比用could或might表示说话人的把握大得多。用could或might，说话人只是为约翰没来上学提供一种解释而已，他的言外之意会是：

He might be sick. I don't really know. He could be at home watching TV. He might be at the library. He could be out of town. 他有可能病了，但我真的不肯定，他也有可能是在家看电视，也有可能是在图书馆，还有可能不在城里。

所以，这里到底要用什么词，比如是must还是might或是may，完全取决于说话人当时的确信程度，或根据自己掌握的信息情况，因为正如在8.1.2小节中讲过的，情态动词的推测用法是以信息为基础的（The speaker's deduction is based on what is known, or knowledge-based.）。再比如：

31　A: Do you think the plane will be on time?

B: I don't know. It may/might/could be delayed by fog.

妙语点睛

这里说话人B已经说明自己不知道了，所以他不会用must这样肯定的语气来推测。

精品译文

A：你认为飞机会准时吗？

B：我不知道，可能会因为大雾而晚点吧。

笔者记得以前在大学的英语角（English Corner）上，为了让“哑巴”学生张口说句英文，外教可是想尽了各种办法。其中一个绝招就是做各种游戏，这样我们可以一边做游戏一边用英语讨论、交流，从而也就练习了口语。有一个游戏是这样的：让小组里一位同学在脑子里想一个常见或常用的物品，然后其他组员去猜。但猜的时候，要用一般疑问句对这个东西的性质特征进行发问，比如Is it white？而不能问Is it white or black？这样的选择问句，也不能问What color is it？这样的特殊疑问句，因为对方只能回答Yes/No。我们就这样一边发挥想象，一边围绕它的特征一点点地追问，这样逐渐把思考的范围缩得越来越小，最终才能猜到答案。比如，一个同学提示道：

32　A: I am thinking of something made of metal that you can find in my pocket. 我在想的东西是金属做的，你们可以在我的口袋里找到。

然后围绕这个线索，其他同学就跟着猜。但也有同学因为不知道规则，一上来就七嘴八舌地这样猜起来：

B: It could be a pen. 可能是笔。

C: It could be some keys. 可能是钥匙。

D: It might be a paper clip. 可能是曲别针。

E: It may be a small pocket-knife. 可能是小刀。

F: It could be a coin. 可能是硬币。

……

因为就这样漫无目的地瞎猜，所以在这样的场合中用must这个极为确信的词就不合适了。当然这样直接猜是违反游戏规则的，不过，我们也就因此学会了情态动词的推测用法。

再如在《老友记》（Friends）里，有一场戏是钱德勒（Chandler）正在搞网恋，他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女孩，两人的感情似乎正在急剧升温。这时菲比（Phoebe）却给他泼冷水，提醒钱德勒不要当真，因为对方可能是一个90岁的老人，或者是一个双头怪物，甚至是一个男人也说不定。我们来看这个对话：

33　Phoebe: Are you the cutest?

Chandler: I'm afraid I might just be.

Phoebe: You know, what I think is so great that you are totally into this person and yet for all you know she could be like 90 years old, or have two heads, or it could be a guy.

Chandler: Okay, it's not a guy, all right, I know her.

Phoebe: It could be like a big giant guy.

妙语点睛

当然，菲比在这里只是故意打击钱德勒而已，因此这里她的推测纯属胡诌，不足为信，因而她也就选用了肯定程度最低的一个词could，而没有用may甚至是must。

精品译文

菲比：你是最可爱的吗？

钱德勒：我觉得我恐怕就是呢。

菲比：你知道，我在想的是，你完完全全迷上了这个人，不过她有可能是个90岁的老人，或者有两个脑袋，或者是个男人呢。

钱德勒：哦，那人不是男的，嗯，我了解她。

菲比：对方可能是一个彪形大汉呢。

8.2.2　对现在的否定推测

我们也可以对当前的情况作一个否定的推测。比如：

A: The restaurant is always empty.

B: It isn't good.（100％肯定，对客观事实的陈述）

It can't/couldn't be good.（90％肯定，很有把握的陈述）

It may not be good.（50％肯定，不太有把握的陈述）

It might not be good.（25％肯定，很没有把握的陈述，只是提供一种可能）

纵观以上阐述，我们发现以下四点是值得注意的：

1．在否定推测中没有must，因为must表示推测一般只用在肯定句中，而否定的mustn't常用于表示“命令别人不要做什么”，译为“千万别”。

2．与must相反，can表示推测时不能用在肯定句中，只用在否定句和疑问句中。关于这一点，在8.6节中将有详细的分析和解释。因此，must不能在否定句表示推测这一空白正好由can't来填补，也就是说表示推测的must，否定时要改为can't，而不是mustn't。比如：

You must be joking. You can't be serious. 你准是在开玩笑，你不可能当真吧。

3．在肯定推测时，could的肯定程度很低；但在否定推测时，couldn't则表示十分确信，译为“不可能”。

4．could和might虽然是过去式，但在这里并不是表示对过去的推测，而是表示对现在的推测，或者是对将来的推测（见8.3节）。

8.2.3　对现在推测的其他情态动词

表示对现在的推测，常用的情态动词是must，may，might和could，在否定句中还有can't（来替换must）。不过will和should也可以用来表示对现在的推测，其肯定程度等同于must。比如：

1　Ring his home number. He'll be at home now.

妙语点睛

这里用will，表示“我肯定他在家”，相当于He must be at home now.

精品译文

给他家打电话吧，他现在会在家。

2　A: Someone is knocking at the door.

B: That'll be the postman.

精品译文

A：有人在敲门。

B：准是邮递员。

3　It's no use asking Tom; he won't know.

妙语点睛

相当于说“我肯定他不知道。”

精品译文

这事问汤姆没用，他不会知道的。

4　A: This should be State Street up here.

B: It's not. I think you should have turned left at the last intersection.

精品译文

A：这应该就是国家大街了。

B：不是。你应该在上一个十字路口左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