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定式



在前面三章中，我们集中讨论了英文中的三大从句。接下来的三章内容我们将集中讨论英文中很重要的动词变化形式——三种非谓语动词形式，即不定式（to do）、动名词（doing）和两种分词（现在分词doing和过去分词done）。

在本章中，我们主要是集中讨论不定式的用法，包括不定式在句中的作用或者说语法功能、不定式的逻辑主语以及不定式的时态及语态等内容。本章内容安排如下：

4.1　非谓语动词概述

4.2　不定式的作用（一）：作主语（It+to do）

4.3　不定式的作用（二）：作宾语（动词+to do）

4.4　不定式的作用（三）：作宾语补足语（动词+宾语+to do）

4.5　不定式的作用（四）：作定语（名词+to do）

4.6　不定式的作用（五）：形容词+to do

4.7　不定式的作用（六）：作状语

4.8　不定式的作用（七）：独立使用的不定式

4.9　不定式的逻辑主语

4.10　不定式的时态和语态（一）：被动式（to be done）

4.11　不定式的时态和语态（二）：完成式（to have done）

4.12　不定式的时态和语态（三）：进行式（to be doing）

4.13　不定式的时态和语态（四）：完成进行式（to have been doing）

4.14　省去to的不定式





4.1　非谓语动词概述

在展开具体的讨论之前，我们首先对英语中的三大非谓语动词的相关特点作一个总体的介绍，以便让读者明确在接下来的三章中将要学习的内容。关于非谓语动词，有三大方面的内容是需要学习和掌握的，这就是它们在句中所能充当的成分、时态和语态的变化以及逻辑主语。具体内容列表如下：



从上表可知，关于非谓语动词有三个重点内容：充当句子成分、时态和语态的变化以及逻辑主语，这都要求掌握。本章讨论不定式，第五章讨论动名词，第六章讨论分词，第七章详细比较三者的相关性。





4.2　不定式的作用（一）：作主语（It+to do）

在英语中，不定式用作句子的主语的情况是非常常见的。通常有两种结构：一种是把不定式to do直接放在句首的主语位置，另一种是把不定式to do放在句末，而在句首的主语位置用形式主语it来指代句末的不定式。

4.2.1　不定式放在句首作主语

不定式作主语时的位置比较特殊——通常要放在句末，而不放在句首。只有在一些比较特殊的情况下才直接把不定式放在句首作主语，这种情况往往是有两个不定式构成对比关系。比如英语里有这样一个谚语：

1　To err is human; to forgive, divine.

妙语点睛　这里的两个不定式to err和to forgive作主语，构成对比关系。第二个分句是个省略句，省去了is，完整的句子应该是to forgive is divine。

精品译文　犯错人皆难免，宽恕则属超凡。

这个句子的基本意思是说：人人都会犯错误，但是如果能够有肚量去宽容别人的错误则实在难能可贵。其实，我们不仅要能够宽恕别人，有时候也要能够宽恕自己（It is not enough that we forgive one another, but we must also forgive ourselves.）。

2　To love for the sake of being loved is human, but to love for the sake of loving is angelic.

妙语点睛　这里的两个不定式to love for the sake of being loved和to love for the sake of loving作主语，构成对比关系，所以直接放在了句首。

精品译文　因为被爱而爱，是人之常情；因为爱而爱，则难能可贵（超凡脱俗）。

4.2.2　不定式放在句末作主语

不定式直接放在句首充当主语的句子是不常见的，占不到10%。更常见的是用it作形式主语，放在句首，而将真正的主语不定式（短语）放在句子后面，于是构成“It+to do sth.”这样的句型。在这里，主要讨论以下三个问题：



“It is+形容词+to do”结构

其他结构

思维差异比较



一、“It is+形容词+to do”结构

比较常见的是“It is+形容词+to do”这样的结构。请先来看一些较为简单的例句：

1　It's better to love someone you can't have than to have someone you can't love.

精品译文　与其拥有一个你不爱的人，倒不如爱一个你无法拥有的人。

2　It is possible to give without loving, but it is not possible to love without giving.

精品译文　我们可以付出而不爱，但不可能爱而不付出。

从以上例句我们看出，常见的“It is+形容词+to do”句型其实就是不定式作主语的句型。我们再来看下面这段话：

3　Bush's remarks: Education is the best anti-crime program. It's important to enforce law. It's important to hold people accountable for their actions. It is important to have consistent policy that says, if you harm somebody, there will be a punishment for that harm. But in the best interests for my country, the long-term solution is to make sure the education system works for everybody. And when that happens, there will be a more hopeful future for people, and there will be less poverty, less hopelessness, and less crime.

妙语点睛　这是美国总统小布什论及教育时说的一番话。这里三个黑体部分的句子都是用了不定式作主语。

精品译文　小布什的言论：教育是遏制犯罪的最佳方法。它对于加强法制十分重要，对于敦促人们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十分重要，对于制定稳定持续的政策十分重要，这也就是说伤人者必受惩罚。但是为我国的最大利益着想，一个长期的解决方案是要确认教育体系为所有人服务，若果真如此，人们的未来将会更有希望，贫穷、失望以及犯罪将会更少。

4　As Mark Twain said, it is better to deserve an honor and not have it than to have it and not deserve it. Because dignity is not in possessing but deserving. It is better to lose honorably than to succeed with dishonesty. Losing honorably may signify lack of preparation but dishonest winning signifies lack of character.

妙语点睛　这里两个黑体部分的句子都是用了不定式作主语。

精品译文　就像马克·吐温所说的，应得某种荣誉而并未获得它，比获得了荣誉却并不配拥有它要好，因为高贵不在于拥有而在于应得。优雅地失败胜于可耻地胜利。优雅的失败意味着准备得不充分，而可耻的胜利则表明丧失了人格。

如果要明确说出不定式的逻辑主语，则可以通过介词for给出，比如：

5　It is impossible for us to master English in a short time.

妙语点睛　这里由for引出逻辑主语us，表示master这个动作的执行者。

精品译文　我们不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掌握英语。

我们再来看下面这个较为复杂的句子：

6　It is easy for the growing number of "China watchers" through the world, enthralled by the rapid emergence of a front-ranking economic power setting new development records with each passing year, to overlook the fact that the past half-century has been an unusual difficult time in which to perform such feats.

妙语点睛　看完这个句子，也许有读者开始“晕”了，不知它要说什么意思。大家知道，对于这类复杂的句子，要想理解其意思，首先必须要搞清楚它的逻辑语义结构。在分析句子的结构时，要从大处着手，由表及里地逐渐深入分析。比如这个句子，首先要看到它其实就是一个不定式作主语的句型，把所有的细枝末节坎去后就是：It is easy for sb. to overlook sth.只不过这里的sb.所代表的成分非常复杂，是(for) the growing number of "China watchers" through the world, enthralled by the rapid emergence of a front-ranking economic power setting new development records with each passing year；sth.所代表的成分也很复杂，是(to overlook) the fact that the past half-century has been an unusual difficult time in which to perform such feats。

精品译文　有越来越多的来自世界各地的“中国观察家们”，因为看到中国快速地成为了经济强国，其经济发展排名一直靠前，并且每年都在经济发展的领域创造新纪录，他们为此感到着迷，所以他们很容易忽略这样一个事实：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能够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是非常不容易的。

从这个句子我们看出，真正灵活运用句型结构来分析句子对于理解句意是多么重要。关于这个句子的更多解释，请见7.2.3小节。

值得强调的是，此处的形式主语it不能用this或that来替换，这在考试的改错题中出现过。比如：

7　This (A) is impossible for (B) people to stare directly (C) at the sun.

正确答案　A，应改为：It。

精品译文　人们不可能直视太阳。

再来看下面这个TOEFL改错题：

8　Due to (A) the refraction of light rays, this (B) is impossible for the naked eye to determine (C) the exact location of a star close (D) to the horizon.

正确答案　B，应改为：it。

精品译文　由于光线的折射，想用肉眼来判定靠近地平线的某个星星的确切位置是不可能的。

二、其他结构

以上的例句都是“It is+形容词+to do”这样的结构，但读者不要据此就认为不定式作主语只有这一种结构。其实还可以有其他各种结构，比如：

9　It takes time and effort to master English.

精品译文　要掌握英语得花费时间，付出努力。

10　It is my duty to help you with your English.

精品译文　帮你学英语是我的责任。

还可能有其他各种结构，但这里的it指代不定式（to do）这一点不会改变，故笔者在本节标题中用的是“It+to do”这个结构。

三、思维差异比较

这里其实有一个中英文思维差异的问题。比如上页讲过的例句：

11　It is impossible for us to master English in a short time.

在汉语中说“我们不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掌握英语”，是“我们”作主语。但在英语中其实是for us to master English in a short time这个不定式短语所表达的“我们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掌握英语”这样一件事情作主语，表示这件事“是不可能的（is impossible）”。因此，英文中不能这么说：

We are impossible to master English in a short time. *

汉语中可以说“我们不可能”，但英语中不能说we are impossible，因为英语中的impossible不能修饰“人”，而只能说明“事情”。关于这一点，我们将在后面的4.6.1小节中详细论述。

再比如，汉语中说“你在这里停车是违章的”，但我们不能按照汉语的思维方式译成：

12　You are against the regulation to park your car here. *

而要按照英语的思维表达习惯译成：

It is against the regulation for you to park your car here.

即应该采用不定式短语作主语这样的句式来翻译，这才是地道的英文！

由此可见，从英语与汉语的思维表达差异的角度来看，不定式作主语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英汉思维转换的句型。很多句子，若用汉语来说，是“人”作主语；但若用英语来说，则应该用不定式来作主语，即是“事”作主语。对此，请读者特别加以重视。

思维总结

确切来说，作主语的不定式涉及到英汉思维表达差异的问题。很多句子，若用汉语说，是“人”作主语；但若用英语说，则应该用不定式来作主语，即是“事”作主语。此外，读者要知道不定式作主语的位置特点，即通常位于句末。





4.3　不定式的作用（二）：作宾语（动词+to do）

我们在这里重点探讨的是不定式作宾语时在句中的位置特点。不定式作宾语，一般具有三种可能的结构：一是“动词+to do”，二是“动词+疑问词+to do”，三是“动词+it+宾语补足语+to do”。

4.3.1　结构一：动词+to do

不定式可以直接跟在一个及物动词后面作宾语，这时句子有以下两个特点：

第一，句子的主语和不定式的逻辑主语是一致的，即两个动词所表示的动作都是由全句主语发出的。

第二，这时句子的谓语动词多是描写态度，不定式的动词则说明行为。

1　I hope to see you again.

精品译文　我希望再见到你。

2　This company refused to cooperate with us.

精品译文　这家公司拒绝与我们合作。

3　He promised not to tell anyone about it.

精品译文　他许诺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

在各类考试中，经常会考查一个动词的后面是接不定式还是接动名词，比如：

4　Why should anyone bother 　　　 his treasure to help a stranger?

A. risking to lose

B. to risk losing

C. risking losing

D. to risk to lose

正确答案　B。

妙语点睛　bother后面须接不定式，而risk后面须接动名词，故B正确。

精品译文　为什么竟然会有人冒着失去自己财产的风险而去帮助一个陌生人呢？

英语中常需要接不定式作宾语的动词有（具体词义和用法请查词典）：afford, agree, appear, arrange, ask, attempt, beg, begin, bother, care, choose, consent, dare, decide, determine, expect, fail, forget, happen, hate, help, hesitate, hope, intend, learn, like, love, manage, mean, neglect, offer, prefer, prepare, pretend, promise, propose, refuse, regret, remember, seem, start, swear, trouble, try, want, wish等。

4.3.2　结构二：动词+疑问词+to do

在一些动词之后，可以在连接代词（what, who, which）或连接副词（how, when, where）及连词whether后面接一个带to的不定式，我们可以将这种结构看成是连接词引导的宾语从句的简略形式。事实上，这些连词都是由相应的疑问词转化而来的，其中whether对应于一般疑问句。请看例句：

1　I wonder who to invite（= who I should invite）.

精品译文　我想知道该邀请谁。

2　I don't know whether to answer his letter.

精品译文　我不知道是否要给他回信。

以上例句中的不定式是充当动词的宾语。有时不定式是充当动词的直接宾语，比如：

3　Show us what to do（= what we must do）.

精品译文　告诉我们该做什么。

在一本书的前言里，作者这么写道：

4　Wherever you are in life, your habits determine 95% of your thoughts, feelings and actions. This book shows you how to develop the lifelong habits for great success.

妙语点睛　这里的不定式短语how to develop the lifelong habits for great success是在谓语动词show后面充当直接宾语，you作间接宾语。

精品译文　无论你身处人生的何种阶段，你的日常习惯决定了你的思想、感情和行为的95%。这本书将向你展示的是，你该如何培养良好的终生习惯以取得人生的成功。

5　Every aspect of our life is determined by our habits, including relationships with those we love. This book teaches you how to acquire new habits that can help improve your relationships automatically!

妙语点睛　这里的不定式短语how to acquire new habits...是在谓语动词teach后面充当直接宾语，you作间接宾语。

精品译文　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包括与那些我们所爱的人之间的关系，都是由我们的习惯决定的。这本书将教会你如何培养新的好习惯，以此来自动改善你们之间的关系！

类似的动词（短语）还有：ask, consider, decide, discover, explain, forget, find out, guess, imagine, know, learn, observe, remember, see, tell, teach, think, understand, wonder等等。

4.3.3　结构三：动词+it+宾语补足语+to do

在“谓语动词+宾语+宾语补足语”这样的结构中，如果宾语由一个不定式充当，此时的不定式不能直接放在谓语动词后面，而需要变成这样的结构：“动词+it+宾语补足语+to do”，也就是说此时作宾语的不定式被后置，放在了宾语补足语的后面，而用it作形式宾语放在谓语后面作宾语。请看例句：

1　I think it hard to answer the question in one go.

妙语点睛　这里的it是形式宾语，它指代不定式短语to answer the question in one go这个真正的宾语。形容词hard是宾语补足语。

精品译文　我觉得很难一下子回答这个问题。

2　He feels it challenging to be a marketing supervisor.

妙语点睛　这里的it是形式宾语，它指代不定式短语to be a marketing supervisor这个真正的宾语。形容词challenging是宾语补足语。

精品译文　他认为担任市场总监很具有挑战性。

3　Every reader finds himself. The writer's work is merely a kind of optical instrument that makes it possible for the reader to discern what, without this book, he would perhaps never have seen in himself.

妙语点睛　在这个that引导的从句（that makes it possible for the reader to discern...）中，it是形式宾语，它指代不定式短语for the reader to discern...这个真正的宾语。形容词possible是宾语补足语。

精品译文　每位读者都需要发现他自己。作者的工作只是起着一种类似光学仪器的作用，如果没有这本书作这样的仪器，读者可能就不会发现自己从未觉察到的一面，而这本书使之成为可能。

类似的结构还有：

4　There are over 100 night schools in the city, making it possible for a professional to be re-educated no matter what he does.

精品译文　这座城市里有一百多所夜校，因此对于那些在职人员来说，不论他们从事的是什么行业，都有可能接受继续教育。

我们再来看一道旧TOEFL考题：

5　Using many symbols makes 　　　 to put a large amount of information on a single map.

A. possible

B. it is possible

C. it possible

D. that possible

正确答案　C。

妙语点睛　本题考查的就是作宾语的不定式后置的结构。D选项中的that不正确，因为不能用that来指代不定式。

精品译文　通过使用多种不同的符号，才有可能在一张地图上给出大量的信息。

请读者再来看下面这个例句：

6　The computer makes possible a marvelous leap in human proficiency.

妙语点睛　我们看到，这句话的谓语makes后面没有形式宾语it。为什么呢？原来后面的宾语不是不定式，而是一个名词短语a marvelous leap in human proficiency。由此得出结论：被后置的宾语如果是不定式，则需要it作形式宾语；如果被后置的宾语是名词短语，则不需要it作形式宾语。

精品译文　计算机使得人类的工作效率有了极大的飞跃。

再来比较：

7　1) The development of steel nibs makes it possible to develop pens.

2) The development of steel nibs makes possible the development of pens.

妙语点睛　在例句1）中，宾语是to develop pens这个不定式，且被后置了，所以在原来的宾语的位置需要有一个形式宾语it。在例句2）中，宾语是the development of pens这个名词短语，且被后置了，所以在原来的宾语的位置不需要有形式宾语it。

精品译文　钢制笔尖的发展使钢笔得到了发展。

8　1) The development of steel nibs makes it possible that people can develop pens.

2) Many people consider impossible what really is possible.

妙语点睛　在例句1）中，that引导的从句that people can develop pens充当make的宾语，被后置了，此时原来的宾语的位置有一个形式宾语it。在例句2）中，what引导的从句what really is possible充当consider的宾语，被后置了，此时原来的宾语的位置没有形式宾语it。

精品译文　1）钢制笔尖的发展使钢笔得到了发展。

2）很多人把完全有可能的事情认为是不可能发生的。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得出这个结论：在“动词+宾语+宾语补足语”的结构中，当宾语被后置，即变成“动词+宾语补足语+宾语”这样的结构时，在动词后面是否需要形式宾语it，取决于宾语的构成形式。如果宾语是动词不定式或that引导的从句，则需要形式宾语it；如果宾语是名词短语或what引导的从句，则不需要形式宾语it。请认真分析下列例句：

9　This calls into question all of our cultural assumptions that gay men are feminine.

妙语点睛　这里calls的宾语是名词短语all of our cultural assumptions that gay men are feminine，介词短语into question作宾语补足语，所以在calls后面不需要形式宾语it。

精品译文　在我们的文化中，人们一般认为男同性恋者都较为女性化，这一点就令人们对此提出了质疑。

10　Thus, the anthropological concept of "culture", like the concept of "set" in mathematics, is an abstract concept which makes possible immense amounts of concrete research and understanding.

图解难句



妙语点睛　这是2003年的考研翻译真题。这里makes的宾语是名词短语immense amounts of concrete research and understanding，所以在makes后面不需要形式宾语it。

精品译文　因此，人类学中“文化”的概念就像数学中“集”的概念一样，是一个抽象概念，它使大量的具体研究和认识成为可能。

在下面的例句中都需要形式宾语it：

11　They want to make it clear to the public that they do an important and necessary job.

妙语点睛　这里make的宾语是that引导的从句that they do an important and necessary job，所以在原宾语的位置需要有代词it来指代这个宾语。形容词短语clear to the public作宾语补足语被提前，从而分隔了动词与其宾语。

精品译文　他们想让大众知道，他们是在做一项既重要又必要的工作。

12　There are those who consider it questionable that these defense-linked research projects will account for an improvement in the standard of living or, alternately, do much to protect our diminishing resour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