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解：



图中黑点表示过去某一时刻发生的动作；虚线表示过去发生的动作对现在有影响。

具体来说，就是某一个短暂事件是在过去发生并结束的，但是这一事件产生的影响是一直到现在都还存在的（We use the present perfect to refer to an activity that happened at an indefinite time in the past and that still has importance or relevance to the present situation.）。为了表述方便，我们姑且把它称为“单一事件”完成时，所以前面讨论的延续性思维和重复性思维的完成时也可分别称为“延续事件”完成时和“重复事件”完成时。

笔者知道，这种现在完成时的意义和用法对很多学生来说很难理解，而且很多读者从中学就学过或者是背过完成时的这一用法——表示过去发生的事件对现在有影响，但一直没有真正理解这句话，因此一直不会运用。

症结何在？

这个“对现在有影响”就是困扰我们的症结所在。前面讨论过的“延续事件”及“重复事件”两种完成时，单从句子的字面即可理解其意。而“单一事件”完成时表示的“对现在有影响”，从句子的字面本身是反映不出来的，而是与真实的说话的语境密切相关，往往表现出一种“言外之意”。

比如在上文中，那位ticket-examiner说：“Fortunately, I have not told her NO ADMISSION WITH A VEST.”

显然，“告知（told）”这一事件是发生在刚刚的过去，用了完成时态have not told，说话人的“言外之意”是：假如我“刚才”告诉她穿背心不准进入——这是过去的行为，那么她“现在”一定会把背心脱掉，然后进去的——这就是“对现在的影响”。可见这种“对现在的影响”单从英语句子I have not told her NO ADMISSION WITH A VEST.是看不出来的，只有结合上下文的语境才能体会出这个完成时态句子的言外之意：她现在一定会把背心脱掉，然后进去。

由此可见，“单一事件”完成时从句子的字面看不出“影响”，须结合上下文的语境方能理解“对现在的影响”，体会言外之意。所以，在实际使用时，我们要真实再现句子背后的语境及言外之意，这就与“超语言信息”即语言之外的信息有关。

比如，我们说：

2　David has fallen in love.

精品译文

大卫恋爱了。

这句话中的has fallen是一个短暂动作，不表示延续或重复，所以是“单一事件”完成时。这一过去事件翻译成中文很简单——“大卫恋爱了”，但这简单译文的背后所反映的言外之意或说话的语境是很多读者不去关注的。显然，我们不可能平白无故地突然冒出这句话来，换句话说，这句话是出现在一定的语境背景下的，或者说这句话有一定的言外之意。那么这句话背后到底有何语境？这里只要再简单添上一个句子就能使该句的语境更完整，比如这样说：

David has fallen in love, and that's why he's becoming excited.

精品译文

大卫恋爱了，你看他那兴奋的样子。

这里的第二句说“他很兴奋”，就是has fallen in love这个过去的短暂动作对现在造成的影响，或者说就是“单一事件”完成时的言外之意。而这一言外之意无法从David has fallen in love.这句话的字面看出来。

下面我们再通过下列几个笑话来使读者加深理解“单一事件”完成时所表示的“对现在有影响”，即它所产生的“言外之意”：

3　A Surprise

Mr. Odds works in a bank and lives on his own. The only family he has is in the next town: his sister lives there with her husband, and her son, Mark. Last week Mr. Odds had a surprise. He drove home from the bank at the usual time, driving neither too slowly nor too fast; he parked his car where he always parked it, out of the way of other cars, and he went inside to make his evening meal. Straight away, there was a knock at the door. Mr. Odds opened the door, to find a policeman standing on the doorstep.

"What have I done wrong?" Mr. Odds asked himself. "Have I driven on the wrong side of the road? Has there been some trouble at the bank? Have I forgotten to pay an important bill?"

"Hello, Uncle," said the policeman, "My name's Mark."

妙语点睛

欧兹先生怀疑自己做错的四件事都是在白天发生的，是过去的事件，而且它们既没有“延续”到现在，也没有“重复”发生到现在，而是一个过去的短暂事件。但强调对现在的影响是：警察为什么会来找他。而这一影响从上述四个完成时句子本身是看不出来的，只能反映在上下文语境中。

精品译文

虚惊一场

欧兹先生在一家银行工作，独自生活。他唯一的亲人——他的姐姐和她的丈夫及儿子麦克住在邻近的一个镇上。上周欧兹先生受了一次惊。那天，他照常从银行下班后开车回家，车速不快也不慢。他把车停在老地方，没有挡住其他车的路。然后进门就开始做晚饭。很快，就有人敲门。欧兹先生打开门，看见台阶上站着一位警察。

欧兹先生心想：“我做错什么了吗？是开车逆行了？是银行工作中出了问题？还是某个重要的账单我忘了付钱？”

“你好，舅舅，”那位警察说道，“我是麦克。”

4　He's Been Rude

The exceedingly stout lady indignantly tackled a bus inspector at a busy stopping-place.

"I want to report the conductor of that bus that's just gone," she shrilled. "He's been rude!"

"How?" asked the bored official.

"Why?" went on the lady. "He was telling people the bus was full up, and when I got off he said: 'Room for three inside.'"

妙语点睛

在这个故事中，“他无礼（he's been rude）”这一事件发生在过去，对现在的影响是：胖女人很生气，要投诉他。所以，这一“对现在的影响”要通过上下文中另外的句子反映出来，而不是现在完成时的句子he's been rude本身所能反映出来的。

精品译文

他刚才太粗鲁无礼了！

在一个繁忙的公共汽车站，有位极其肥胖的妇女怒不可遏地去找公共汽车监察员交涉。

“我要投诉刚开走的那辆车的售票员，”她尖声叫道，“他刚才太粗鲁无礼了！”

“怎么了？”不耐烦的监察员问道。

“怎么了？”她接着道，“刚才他还说车上已满员，而当我一下车他就说：‘里面有三个人的位置。’”

5　He's Just Been to the Zoo

When I was waiting in line at the bank, I noticed a woman holding a small child at one of the windows. The boy was eating a roll, which he thrust at the teller. The teller smiled and shook his head.

"No, no, dear," said the boy's mother, and then, turning to the teller, "I beg your pardon, young man. Please forgive my son. He's just been to the zoo."

妙语点睛

“去动物园”这个事件是发生在过去的，对现在的影响是：小男孩拿自己吃的面包卷去“喂”银行柜员（The little boy thrust the roll at the teller.）他还以为自己在喂一只动物呢！这一“对现在的影响”从完成时的句子He's just been to the zoo.本身是看不出来的。

精品译文

他刚去了动物园

那天我在银行排队办事时，看到一位妇女抱着一个小孩在站在一个窗口前。小男孩正在吃一个面包卷，并把它往一个柜员面前送。这位营业员微笑着摇了摇头。

“宝贝，别这样，”孩子的母亲说道，然后转过脸对柜员说：“对不起，先生，请原谅这孩子，他刚刚去了动物园。”

另一方面，He's just been to the zoo.这一过去的事件可能会对现在造成很多不同的影响。比如我们还可以这样说：

6　He now knows what the elephant is like. He has just been to the zoo.

妙语点睛

在这句话中，“刚去动物园”这一过去的事件对现在的影响就是：他知道了大象的模样。而这些影响都是只能在上下文中通过另外的句子反映出来，而不是完成时句子本身能告诉我们的。

精品译文

他现在知道大象长什么样了，因为他刚刚去了动物园。

可见，同样一个“过去的事件”，可能有多种“对现在的影响”。而这些诸多影响从完成时句子本身是反映不出来的，而是需要上下文更多的句子来解释，比如上面的He now knows what the elephant is like.或The little boy thrust the roll at the teller. 小男孩的这一奇怪动作就是He has just been to the zoo.这句话的前提语境，也就是所谓的“对现在有影响”。

由此可见，“单一事件”的完成时态是与说话的语境密切相关的，若单独拿出完成时态的句子，我们很难理解其所要表达的真正含义，因为它所要表达的言外之意潜含在上下文的语境中，或通过上下文的其他句子反映出来。所以，在使用中绝不应死记规则，而要真正理解完成时态的这一用法特点，要融入自己的思维。因为语言表达本质上是一种思维表达，语言只是载体，它的背后是说话人的思维！

下面我们以一封读者来信以及笔者的回复来结束本小节的内容。读者看完之后，一定会更加深刻地理解何谓“对现在有影响”！



读者潘××的来信：



* * *



张老师：

您好，我是《新东方英语》的爱好者，您说的语法很详细易懂。非常谢谢您！在这，我有一个小问题，请您指导一下！我在向别人解释如何区别“现在完成时”和“一般过去时”，就说“凡是过去做的事情影响到现在就要用现在完成时，如不是就用一般过去时。”还提到“就是有具体过去时间就用一般过去时。”但我的朋友就反驳我说，如何得知是有影响的？我举了一个例子是“如果你昨天看了电影，今天你的朋友邀请你去看你就会不去了！因为昨天看了！影响到现在！”但她立即反驳，请问我再看一次不行吗？有何影响？现在我也是觉得一头雾水！麻烦您在百忙中抽空帮我解释一下“一般过去时和现在完成时”的区别好吗？谢谢！

学生：潘××



* * *



笔者的回复：



* * *



潘××，你好！

谢谢来信及所提出的问题。

你问到“一般过去时和现在完成时”的区别。从你的来信举例中可以看出，真正的问题是：一般过去时与“单一事件”现在完成时的区别。对于完成时的“延续”用法，一般都好理解。但“单一事件”用法一直困扰中国学生，原因很简单，因为现在完成时态的这种用法表示的是在过去开始并结束的动作，这与一般过去时一样，都是同样表示过去开始并结束的动作。尽管在时间上两者是一样的，但一般过去时和现在完成时看待这一过去事件的角度（perspective）是不同的。就举“看电影”这个例子来说明吧。

1．I saw a movie.

2．I have seen the movie.

我们可以假想这样一个场景：你和你的朋友在闲聊中，你们说到她和她男朋友上周末的约会，你就问她约会时都有什么“节目”，都干什么了。她回答说，就是和男朋友看了一场电影。在这种场景下她就会说I saw a movie with my boyfriend. 我们看到，这个“看电影”的过去事件与现在没有任何联系，只是谈论过去事件本身。

再想象另一个场景：你的朋友们在谈论一部电影，然后你就插话进来，对这部电影大加评论或大发感慨，随后有人问你是怎么知道这部电影的，你可以说I have seen the movie.即你看过这部电影。这里“看电影”这一过去事件没有延续到现在，但是它的影响——你对这部电影内容的熟知，却一直延续到了现在，这就是我们常说的“对现在有影响（current influence）”。

你的朋友对你反驳得很好：“如何得知是有影响的？”这里需要提醒的是，一个完成时的句子所产生的“对现在的影响”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依据说话的语境而定的，换句话说，同样一个完成时的句子，语境不同会导致我们从不同的角度来解释“对现在的影响”。这一点，是我们的很多英语学习者所不知道的或忽略的。比如，同样一句I have seen the movie.用在下面这样的语境中就会产生不同的“对现在的影响”：你的朋友邀请你去看电影，而这部电影你已经看过了，于是当他问你是否愿意和他一起看电影时，你说I have seen the movie. 在这样的语境中，“对现在的影响”就是你不想再去了，因为你已经看过这部电影了。所以，这里的“对现在的影响”不是说你知道该电影的内容，而是在拒绝他的邀请。由此可知，所谓“对现在的影响”是与真实对话的语境密切相关的，单从完成时句子本身很难看出或者说根本看不出来，“对现在的影响”往往体现出一种言外之意。这是造成我们对现在完成时难以把握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我们讨论完成时态的时候，往往是脱离了语境的，只是看一个孤零零的英文句子本身，这样当然无法领略完成时态“对现在的影响”的实质内涵。这时候，就需要老师在讲解的时候要再造出一个，甚至是多个完成时句子背后的真实生活的语境。比如我说：

3．She has been to the bank.（她去过那家银行了。）

我为什么要说这句话？这句话背后的“言外之意”或者说“对现在的影响”是什么？我们只要发挥想象就可以很容易地造出很多不同版本的“对现在的影响”，比如比较直接的影响有：1）为什么她现在有钱花了（She has some money.）因为她去银行取过钱了；2）她已经把手里的支票存到银行了（The checks are deposited.）。比较间接的影响有：1）她为什么知道那家银行的地点位置，因为她以前去过（即She has been to the bank.）；2）她为什么现在很高兴，因为她曾去这家银行应聘工作，她刚去过这家银行（即She has been to the bank.）。现在知道自己被录用了，等等。



* * *



所以，我们看到，一个完成时地句子若是用在真实的语境中，可能产生多少种“对现在的影响”。另一方面，同样一个She has been to the bank. 可以理解成较远的过去事件——“她以前去过这家银行”，也可以理解成较近的过去事件——“她刚去过这家银行”。关于“近的过去事件”和“远的过去事件”，请读者继续看5.6.2、5.6.3和5.6.4小节的解读。

事实上，一个句子背后往往有着各种复杂的语境前提，这其实就是“语用学（pragmatics）”研究的范畴。因此，这里要强调的是，对于“对现在的影响”的解释，很多时候不是从句子意思本身可以得到的，而是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语境或语用知识（The interpretation of the current influence is thus not derivable directly from the meaning of the sentence itself but is heavily dependent on context or pragmatics.）



思维总结

本节详细讨论了完成时态的第三种用法——表示过去的事件对现在的影响。通过举例说明这一“影响”从句子本身是看不出来的，只能反映在上下文的语境中，由此看出“单一事件”的完成时态是与说话的语境密切相关的，往往体现出一种言外之意。这一节着重分析了何谓“对现在的影响”，在下一节中我们将讨论何谓“过去事件”，从而更全面地掌握“单一事件”完成时的复杂用法。



思维训练

Exercise 5.6.1

下面短文是一篇关于美国前总统约翰·肯尼迪的一个笑话故事，请体会文中现在完成时的言外之意，想象出或解释出各自的“现在影响”：

1．Joke about Kennedy

After President Kennedy's assassination, his colleagues worried over whether he would be admitted to Heaven. They well knew of his insatiable appetites for women. His chief aides were so concerned that one made a telephone call to Heaven. The call was answered, "This is Virgin Mary. May I help you?" "Yes, has President Kennedy arrived yet?" "No, he hasn't."

A little later the call was repeated and answered with "This is the Immaculate Mary, Mother of God. May I help you?" the aide asked the same question and was given the same answer. He waited a short time and anxiously called Heaven again. The call was answered, "This is Mary. May I help you?" The aide put down the phone, turned to his fellow mourners and said, "The President is in Heaven."

下面短文讲的是英国大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和他的好友华生医生去外野营中被盗的故事。请想象出或解释出各自的“现在影响”：

2．Camping Trip

Sherlock Holmes and Dr. Watson go on a camping trip. After a good dinner and a bottle of wine, they retire for the night, and go to sleep. Some hours later, Holmes wakes up and nudges his faithful friend. "Watson, look up at the sky and tell me what you see."

"I see millions and millions of stars, Holmes." Replies Watson.

"And what do you deduce from that?"

Watson ponders for a minute. "Well, astronomically, it tells me that there are millions of galaxies and potentially billions of planets. Astrologically, I observe that Saturn is in Leo. Horologically, I deduce that the time is approximately a quarter past three. Meteorologically, I suspect that we will have a beautiful day tomorrow. Theologically, I can see that God is all powerful, and that we are a small and insignificant part of the universe. What does it tell you, Holmes?"

Holmes is silent for a moment. "Watson, you idiot!" he says, "Someone has stolen our tent!"

请分析下列句子的言外之意，想象出或解释出各自的“现在影响”：

3．He has broken his leg.

4．A: What has happened to Jane? She is crying.

B: She broke the dining-room window. She has to face the music when her father gets home.

5．A: Frank is certainly in a good mood.

B: The bargain he got on his new stereo has made him happy.

5.6.2　何谓“过去事件”？

在上一小节中，我们讨论了“单一事件”完成时，通过举例详细分析了何谓过去的事件“对现在有影响”。分析完“对现在的影响”之后，这一节将讨论“过去事件”。看到这里，一定有读者感到甚为奇怪——这“过去事件”有什么好讨论的？不就是过去发生的事件嘛？其实不然，这里的“过去”大有文章可做。比如下面这个对话：

1　A: Has the postman left any newspapers?

B: Yes, he did six months ago.*

精品译文

A：邮差把报纸送来了吗？

B：送了，他六个月前送的。

看了这个对话，各位读者是不是觉得有些怪怪的？问题就出在B的回答上，B的回答除非是在开玩笑，否则就会显得很荒唐，因为我们期待的答案应该是一个比较近的过去时间。比如他可以说：

B: Yes, he did this morning.（送了，他今天上午就送过来了。）

这里B的回答在上下文的语境中显然就比上面的回答真实、自然。由此可见，“过去事件”中的这个“过去”应该有离现在较近和较远之分。因为，从时间的角度来看，“过去事件”是表示“到目前为止的过去任何某一时间点发生的事件”，这个“过去任何某一时间点”当然是不确定的，因此可以指离现在很近的过去，也可以是离现在较远的过去。于是，“单一事件”的完成时既可以表示发生在最近的动作，也可以表示发生在较远的过去的动作，具体情况要看上下文的语境。比如上面这个例句就应该是“近的过去”事件。再比如，读者一定还记得下面这个例句：

2　David has fallen in love, and that's why he's becoming excited.

妙语点睛

这个例句就应该理解为恋爱这个事件是发生在“近的过去（quite recently）”，而且对现在的影响是he's becoming excited (The action took place in the past, but it is implied that it took place quite recently. Furthermore, it is implied that is still relevant at the time of speaking—David has fallen in love, and that's why he's becoming excited or behaving strangely.）

精品译文

大卫恋爱了，所以他为什么那么兴奋。

上面这两个例句讲的是，根据上下文只能作为“近的过去”事件来理解。但是有时对于同一个句子，按照“近的过去”与“远的过去”两种意义都可以理解，但两者表达的意思不一样。再看看下面这个TOEFL听力考试中的句子：

3　Have you asked your little brother to do the dishes?

这句话到底该如何翻译呢？请读者现在不要继续往下读，给自己30秒的时间思考，然后给出你的答案。

……

OK, time is up!（时间到！）各位都有答案了吗？

首先，大家要知道，这里的短语do the dishes是wash the dishes的意思，也就是“刷碗”的意思。这个句子该如何翻译呢？首先，它不能译成延续状态，因为我们强调过，表示延续状态的完成时一般必须同时满足两个条件：句子的谓语是延续性动作或状态（continuous action or state）；句子带有延续性的时间状语（durational adverbials）。这里，ask不是延续性动词且句中没有延续性的时间状语，因此这里的完成时态不是表示延续状态，所以不能把它翻译成“一直让你弟弟刷碗”。

其实，这个英语句子是有歧义（ambiguous）的。产生歧义的原因是我们既可以把asked作为“近的过去”来理解，也可以作为“远的过去”来理解。请看下面的译文：